高策一臉懶得睬他的表情,轉身往門外走:“我有正事兒。”
“正事兒?重色輕友,嘁。”錢璽看著他的背影,鄙視地從鼻中嗤了一聲。
“這樣的話,那我也先走了,正好回去準備一下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文件庫房要檢查所有的舊檔。”朱泫也想起了他的正事兒。
“喂,你們是不是朋友啊?孃的,虧老子還在得月樓包了整座樓準備好好樂一樂,你們兩個沒人性的傢伙,老子的錢扔水裡還會冒個泡呢。”錢璽急得罵了粗話,氣急敗壞的形象與原本俊逸秀美的外表極不相稱。
朱泫出門的時候轉過頭來,文雅清秀的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得月樓不已經是你錢三少家的物業了嗎?錢府家大業大,你那錢冒多大的泡,還不是你三少一句話的事,又何須我們二人擔心呢?子陵先走一步了,三少你自便吧。”說罷他抱了個拳,雙手往身後一背,施施然的下樓去了。
“孃的!”錢逸眼睜睜的看著他下樓,悻悻的又罵了一句。
十七、煩人的胖子(一)
主僕二人走出一段路,轉過街角,徹底脫離了趙煊的視線,沈雲兒才慢下了腳步。叀頙殩曉
抬頭看看日頭,天色還早,一轉頭看見街邊的一家精緻小樓匾額上書寫著“一品堂”三個大字,她停下腳步,想了想,轉身往店裡走。
“公子……”青雀在身後又苦了臉,“一品堂”是京城裡有名的古玩店,別說裡面的一件東西,就是盛東西的器皿那也是價值連城啊,若是自己家小姐這一進去,看上了一件兩件,那不是得要了自己的命麼?再說,自己這兩個人打扮一看就不是有錢人的樣子,誰會待見啊?
沈雲兒瞟了她一眼,神色淡然:“看看。”青雀被這一瞟立刻斂了聲,苦著臉老實跟在她後面。
沈雲兒理了理衣衫,抬腳踏上了一品堂門前的臺階。
站在門口的夥計倒還算熱情,一見有客人來,連忙上前招呼,倒也沒因為兩個人穿著寒酸顯出輕視的樣子來。
沈雲兒腳還沒邁進門,就看見兩個人架著一大團東西往外扔,她連忙閃身躲開,隨著那道直線下垂的拋物線看了一眼,只聽到沉重的啪的一聲,那團東西重重落了地,還沒等她看清楚那團東西是什麼,腦後生風,又飛出幾樣物件來,砸在那人身上落下來四下亂滾,散了一地,有一個滾到了階下,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個卷軸。
一個小廝從邊上衝了出來,抱著倒地的人大喊:“公子,公子。”
這次她看清了,原來倒在地上的那一大團是剛才在街上被人從聚寶齋扔到大街上的那個胖子。
沈雲兒搖了搖頭,這人不到半個時辰就人被扔了兩次,也真夠悲催的。
那兩個夥計大概怕嚇著了客人,連忙解釋:“這個人一再拿著贗品字畫要小店收,小店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這樣趕走他。”
見地上還有一幅沒扔出去的畫,沈雲兒撿起來看了看,是一幅《臥雪圖》,她仔細看了兩眼,感覺畫得還不錯:“仿得不象嗎?”
“他怎麼可能仿得象啊,你看看,”那個夥計抬手指著牆上,“那個,就是寧王世子的真跡《臥雪圖》,這才是真跡,你看這形神兼具,大氣渲然,紋筆細膩,才是極品,這可是我家掌櫃年前親自去南寧城好不容易才求到的呢。”
“我看都差不多,”沈雲兒抬頭看了看牆上那幅,撇了撇嘴,“根本就象是一個人畫的。”隨手把畫扔在了桌上。
一隻手把畫撿了過去,那個夥計一看手的主人立刻炸了毛:“你,你怎麼又進來了,死賴著不走!再不走,我報官了。”
幾個人又開始拉扯起來。
沈雲兒沒管這閒事,低頭去看櫃中陣列著的玉石,現在她的目標是收集齊五行石,她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