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壯著膽子衝上來的三四個家丁包括大管家沈又倒地不起的時候,孫安儀終於也堅持不住了,瞠目結舌地看著倒地不起按著傷處呻yín的幾個家人,滿地的狼藉,她抖抖擻擻再說不出話來。
二夫人呂彩香更是嚇得癱倒在椅子裡,嘴裡喃喃念著:“她又回來了,她又回來了。吃人的狼崽子又回來了。”
沈雲兒隨手從邊上的一排木架上取下一條皮鞭,在手裡拉扯出“啪啦啪啦”刺耳的聲音,環顧眾人,臉上帶著淡淡笑容:“要搜我的身,打得過我再說。”
孫安儀畢竟比其他人要有些見識膽量,稍稍平定了一下,咬著牙道:“你想造反嗎?你信不信我即刻告訴老爺逐你出府!”
“逐我出府?什麼理由?”沈雲兒沒有看她,把皮鞭扔到了一邊,一臉興趣地欣賞著架上一根帶著倒刺的竹杖,三夫人孫安儀是孫貴妃的胞妹,來頭不小,所以做事也張揚得很,居然在府裡私設了這樣的刑房。
“憑你拿了我的簪子,還不肯讓人搜身!”五小姐沈婷婷尖聲叫起來,“那是貴妃娘娘送給我的東西,你這個小野種……”
她話音未落,臉上已經重重的捱了正反兩個巴掌,原本粉妝玉琢的臉頓時紅了一大片,頓時大聲嚎哭起來,“娘啊~”
“哼,我堂堂沈府嫡女,你竟敢說我是野種,想置父親大人於何地?”沈雲兒仍站在那一排木架邊上,與沈婷婷隔了好幾步遠,她速度之快,打了沈婷婷兩巴掌又後立刻回到了原地,就好象那兩巴掌不是她打的一樣。所有人的看得都倒吸了一口氣。
“三娘,沈雲兒說的可有道理?”沈雲兒轉頭盯著孫安儀,一雙眸子中閃動著駭人的碧色光芒。
“你,你太囂張了。”孫安儀自然的要護住自己的女兒,雖然害怕,卻仍然撐著嘴硬,“你偷了芷若的東西,還敢放肆打傷這麼多人。”
“我偷了東西?人證呢?物證呢?”沈雲兒冷笑了一下隨便的往旁邊空著的椅子上一坐,“看樣子大家不想動手了,就來好好說說吧。”
丟失簪子(五)
“人證,人證就是秋蘭。叀頙殩曉”沈婷芷若大概對那個簪子十分上心,一提到東西便忘了臉上的痛。
“秋蘭?”沈雲兒看著沈婷婷身後的那名身材不高,樣子有幾分俊俏的丫環,“是你嗎?”
秋蘭被她看得身子往後縮了一縮。
“秋蘭,說,你看到什麼了?”孫安儀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威嚴。
“我,我看到六小姐從五小姐的房間裡出來。”
沈婷婷捂著臉狠狠的瞪著沈雲兒:“聽見沒有?你還有什麼話說?”
“哦,看見我從她屋裡出來?你在哪裡看見的?什麼時候看見的?你當時又在做什麼呢?”沈雲兒沒有理沈婷婷,仍是盯著秋蘭問。
秋蘭眼神慌張的不敢與她對視,身子不經意的往後又縮了一縮。
“快說。”孫安儀對秋蘭的反應極為不滿,聲調不由得又高了幾度。
“我早上的時候,就在院子外面的芙蓉樹下想剪幾朵花,我看見六小姐走出來,手裡,手裡拿著簪子。”
“沈雲兒,你還有什麼話說?”孫安儀心裡有了些底氣,出聲質問。
沈雲兒只是略一思忖,大概瞭然於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晴在秋蘭身上打了一個轉,秋蘭被她看得深低下了頭。
“不對,六小姐那時候還在屋裡小睡。”青雀見自己的小姐今天氣勢不同,膽子也大了一些,站了出來,大聲為沈雲兒證明。
“你是她的丫環,當然要替她說話。”沈婷婷氣急敗壞。
“你一直守著她嗎?能確定她肯定一直在屋裡?”孫安儀冷冷的問。
青雀一時語塞,沈雲兒痴傻,陪著沈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