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法使用內力,那麼進行體能的訓練來增強自己的體質,就顯得更有必要,這具身體相對而言太羸弱了。
她在山腳站了一會,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先在山道上慢行了一段,觀察了一下山勢,便按上一次走過的較為崎嶇的路線開始向山上攀登軺。
快速行進大約一刻鐘以後,她已經大汗淋漓,便停下來站在樹下的陰影處稍事休息。
時值初秋,天氣還偏熱,但山上古木參天,白日裡已很蔭涼,到了這晚間更顯出如深秋的涼意,山風一吹,清涼爽快,很是愜意。
沈雲兒舒服的深呼了一口氣,隨意的看了看周圍,卻一眼看見不遠的斜壁之上,有一個黑衣人正悄然無息的往上攀登,她微微眯起了雙眼,竟然有人和她一樣,在晚上來登這懸崖陡壁,十有八’九不是善類癌。
她這樣想的時候,自動的把自己歸於了那十有一二之列,很明顯自己是來練習體能的良民,這人卻十分形跡可疑。
在暗色中她的視力卻絲毫也沒減弱,這一點和在現代的時候一模一樣,記得那個男人對她這一點分外欣賞,常常說她是一個絕世的寶貝,天生的殺手材料。
那黑衣人攀登的速度極快,動作十分利落乾淨,沈雲兒心中念頭一轉,仰頭看看斜壁的頂上,依稀可見寺院屋簷的一角,她嘴角抿笑,扯出下一塊衣袍把自己的臉包了個結實,只露出一雙眼,棄了山路,悄悄地從山壁的另一側攀上,向黑衣人一路追去。
因為攀援的時候選擇線路的原因,兩個人的距離有一刻十分靠近,那黑衣人不經意回頭,一眼看見絕壁另一端不遠處攀著巖藤和自己幾乎並排的沈雲兒,一時大驚,停下了動作,死死的盯著沈雲兒。
只是一瞬,黑衣人一揚手一道銀光直飛向沈雲兒的面門,沈雲兒眼疾手快,手攀住一塊突出的巖角身體強行在空中移開半寸,巖角鋒利的一邊磨破了手背面板和手腕處的舊傷,她輕皺了一下眉。叮的一聲一柄飛刀打入了岩石之間,位置正好在自己剛才手握住巖藤位置的指端,分毫不差,看上去自己即便不換位置,那飛刀位置如此精確,也應該不會傷到自己一分。
他這是給自己一個警告!
這個人功力高不可測,人在絕壁之上,如此昏暗的夜色中,竟然這樣精確的射出飛刀,力道之大,深沒入了岩石。沈雲兒看著眼前的飛刀,心裡暗暗驚歎,如柳葉一般薄薄的飛刀尾部猶在微微顫動。
沈雲兒一時好勝心大起,伸出手用力拔出了飛刀,隨手揣進了懷裡。抬眼迎上對面黑衣人警告的目光,那人黑巾下的露出的雙眸亮如星辰。
突然她毫無前兆地對他嫵媚一笑,雙眸中如同溶入了皎潔的月光,流斂生波,那黑衣人明顯有一刻的愣怔。
既而,她又抿起的嘴角,左手單手吊住巖藤,抬起右手,伸直了手臂,三指曲緊,只有大拇指和食指伸展,如同一柄手槍指向黑衣人,右眼俏皮的微眯,手臂輕抬做了個射擊動作,隨後揚起下頜得意的一笑,趁那黑衣人還在愣神的時候,腳下用力,往上直竄起身體,右手也回扣在壁上,飛速向上攀登,片刻已將那黑衣人甩在了兩三丈之外。
對於攀巖,她有絕對的自信,彷彿一種天生的本能,在常人無法落腳前行的地方,她仍是行走自如。剛才她只是想跟著看看這黑衣人要去哪裡,所以才故意放慢了速度而已。
她又向上攀了兩步,回過頭對著下方已經顯得很小的黑衣人身影,呵的笑了一聲,清朗的笑聲在山澗中輕蕩。
那黑衣人訝異的看著上方的沈雲兒,半晌一陣哂然,抿起了黑巾下的薄唇。
沈雲兒一股作氣攀到巖頂,這才發現此處果然是重龍寺的後院,院牆依崖而建,牆角與崖邊只有一腳寬立足之地,她抬手攀住青石牆基的石縫間,回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