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到底有著怎麼樣的不為人知的隱密和恩怨糾結?高明對嚴洛的態度也不一般,而且似乎他與嚴洛曾經更加親近。
“雲兒。”
她正是絞盡腦汁的想,錢璽在旁邊低聲說話,“你剛才上哪兒去了?”
沈雲兒轉頭看了他一眼:“小解。”
錢璽咬著牙,這丫頭對自己說謊連理由都不換一下,每次都是一件事,小解。
小解?難道還和高顯一個大男人同路嗎?而且高顯進京的次數少之有少,連自己在這場宴會之見都沒有見過他,她是何時認識高顯的?
錢璽有些不高興,他是直性子的人,不高興通常便直接說出來:“你怎麼和高顯同路?你怎麼會認識他?”
“啊?只是碰巧碰上的。”沈雲兒想了想又道,“就是上次我在街上賣藝的時候,他拿了一幅什麼臥雪圖進了你家的一品堂,被你的夥計扔出來了。”
“什麼?”錢璽的聲音不由得高了一些,有好幾個人都往這邊望,高顯也從一群鶯鶯燕燕雲霞的包圍中抬起頭,看了這邊一眼。
“千金難得的畫,這幫蠢材,送上門來了居然扔出去!”錢璽氣不打一處來,高顯的山水畫靈動飄逸,名噪一時,而且因為他為人低調神秘,極少出現在公眾之處,畫作的數量更是少之有,便越顯珍奇。
“真的很值錢嗎?可是你的店夥計說是贗品。”沈雲兒抿著唇笑,“你這麼急幹嘛,不就是一幅畫嘛,你一品堂少一幅畫又能怎麼樣?你還想憑一幅畫賺盡天下的錢不成?”
錢璽想了想,點點頭:“雲兒你說得也對,我倒是迷症了。”他放下這畫的事便想起緊急的事來,皺著眉道:“雲兒,你的詩啊畫的,在哪兒?”
“什麼詩啊畫?”沈雲兒沒反應過來。
“你剛離開之後,太后一時高興,要每個未婚的女子都拿出些才藝來助興,你沒看桌案那兒一堆人在寫寫畫畫嗎?太后如今回屋去小憩片刻,然後便要來查驗結果了。”
“啊?”沈雲兒這才發現,果然如錢璽所說,座上未婚的女子雖然三兩人聚在一起,卻是站了桌案的一端提了筆或是奮筆疾書,或是蹙眉深思,只有圍著高顯的一群在說個沒停。
“一會兒時間到了,你若交不出詩畫,可怎麼辦?”用腳指頭想,錢璽也想得出來,面前這位姑娘大約是五音不全沒啥藝術天份的人物,詩這種東西,她若是能寫出半句,他錢璽就能半年都不吃飯,他想著就覺得樂,這次看你怎麼辦?還假惺惺的擺出一臉替她擔憂的表情來。
“那不是也有沒寫啊畫的人嗎?”沈雲兒對著圍著高顯的那群女人挑了挑下頜,也沒在意錢璽的話裡有大半帶著幸災樂禍的成份。
“人家那幾位都是一幫京城出名的一等一的才女,大概早都心裡有底了,不過是想求寧王世子一幅畫,再把自己的詩往上一題,那可就是珠聯璧合,完美無缺了。”錢璽說到這裡,突然想到這場宴席原本暗藏的玄機,這是一場錢太后替自己的兒孫們擇親的預演宴,這麼說來,雲兒作不出詩畫不了畫是件極好的事情,也少了幾分被人看中的危險,再好不過了。所以他太可不必操心,就在邊上看個熱鬧也好。
“那我不會吟詩作畫,也不必強求吧?”
沈雲兒沒有意識到,這種事,說得好聽是各顯其能,不必強求,但是畢竟是太后的懿旨,真要交不出東西來,往重裡說欺君,輕裡說既駁了太后的意,又丟了太僕府的面子。
但是錢璽沒提醒,也沒反對她的想法,不置可否:“是吧……”往嘴裡放了扔了一顆葡萄,又揪一個給她:“挺好吃的,西寧進貢來的。”
沈雲兒伸手去接,錢璽手停了停,問:“雲兒可會撫琴?”若是不會詩畫,撫琴也可算一種才藝,他得確定她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