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發給營,營發級團,團發給隊。隊再發級夥,每夥十人同吃,輪流做飯。
雖然身上還溼漉漉的,但紮好營好,他們還是趕緊把剛才做櫃馬剩下的樹枝拿回來做飯。車隊裡有攜帶乾的柴火柴,保護的很好,是一些松針和一些乾草。
每天隨糧食一起分發下去。
在這樣下雨的日子裡,若沒有這乾燥的引火物,是生不起火做不了飯的。
二牛熟練的敲打著火石,點燃了那團乾燥的松針。
呼呼的吹了幾口氣,火苗更盛,二牛小心的把這團火放到挖好的那個行軍灶炕裡,這個炕挖在地上,但兩邊還挖出來兩個斜的洞,從下面與中間那個灶打通。這樣鍋放在上面,下面的柴火會比較好的燃燒,不易滅,還不容易有煙。
大牛把摺好的溼細柴架上去,柴雖是溼的但比較細,一會就烤乾燒著了。
二牛拿了些大點的溼樹枝放到了旁邊烤。
“三郎,你把衣服換了,我給你架在這裡烤乾。”大牛很儘自己勤務兵的職責。張超坐在一個小馬紮上,有些疲憊的道,“我自己來就好,你自己也脫了溼衣服烤一烤,溼衣服穿久了容易著涼生病。”
架上鍋,注入水。
二牛又往裡面放了點茶磚碎沫,又往裡面加了點姜粉,然後又加了點酥油。
張超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拿了根長槍穿起,然後架在兩根釘在地上的樹枝上。大牛幾個也很快把自己的溼衣服脫了下來,長槍此時成了晾衣杆,全都圍在灶火前。
張超也懶得再拿衣服換上,就這樣坐在火堆前。
“晚上吃什麼?”
做為押運著糧草輜重的張超來說,他是不缺糧食的。不過行軍途中,條件有限,卻是做不出什麼美味來的。
炒米也快吃光了,這麼美味的乾糧一路吃到現在不容易。
“做點刀削麵吃吧!”做別的也沒那個時間和閒情。他現肚子餓的咕咕叫,只想早點飽食一頓。
做刀削麵比做饅頭包子方便的多,不需要太久的發酵時間。
取來兩斤面,加入六兩水,打成面穗,再揉成麵糰。拿塊溼布一蒙,醒面。
醒面的時候,鍋裡的酥油奶茶好了,加了姜粉加了鹽的酥油茶,算是味道獨特了。若是平時,打死張超也不吃這樣的東西。不過現在嘛,在這潮溼的鬼天氣裡,還能有一碗熱騰騰的酥油茶喝,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茶裡有姜有鹽有酥油,既驅寒又補充營養。
兩碗茶喝過,張超覺得自己精神抖擻了。
茶喝完,面也醒好了,大牛繼續揉麵,揉的很勻很軟很光。
面揉好後,鍋裡燒的水也開了。
直接一手拿著麵糰,一手拿著橫刀,對著鍋裡嚓嚓嚓,一刀又一刀,面片兒一條連一條,在空中划著白光,落入湯鍋裡,翻滾著,散發出好聞的氣息。
張超拿出一把野菜,這是行軍時在路邊採的,已經洗過了,隨便用手在中間擰幾下,然後往鍋裡一扔就好。
“哎呀,看來今天吃的是刀削麵啊,可算趕上了。”
隨著話語聲,馬周、岑文字、孫伏伽三個一起走了進來。
後面還跟著崔善福。
“哎呦,剛煮過奶茶了吧,還有沒有,給我來兩碗,這天氣,真是要命。”崔善福一邊脫下雨衣,一邊十分不客氣的對張超道。
張超拿著勺子攪動著鍋裡的刀削麵,往裡面加豬油和鹽,一邊隨口道,“早知道你們肯定又要來吃我大戶,那邊還留了半鍋奶茶呢,自己去打。”
馬週三個是張超拉著隨軍的,至於崔善福,他是秦王府庫真,被李世民派到張超的右後軍,做了個司馬,簡直是莫名其妙。不過這段時間一同行軍,嶽婿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