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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紅秀,”我那眼光掃了一下小五子越發陰沉的臉,吞嚥了口口水,試圖挽救我家連後知後覺都沒有的小丫頭,“我沒事,萬事都是五阿哥在前頭護著呢。”
紅秀這才想起來這屋子裡頭還有一個主子呢,不甘不願的上前請安道:“五阿哥吉祥!奴婢叩謝五阿哥。”那小語氣,完全就是擺明了說我相信的是我家小姐。
我似乎都聽見了小五子咬牙的聲音了,慌忙出來打圓場:“外頭公公還等著人齊了喧旨呢。”
小五子聽了,也沒說讓紅秀起身,連小順子的攙扶都不用了,甩著步子率先走了出去。
我搖搖頭,這也算是紅秀的功德一件吧,提前把小五子給治癒了!暗暗笑了笑,讓紅秀趕緊起來了跟著來。
院子裡主子奴才的跪了一地,兩個太監面無表情的站在眾人前面,看見我跟小五子出了來才略略鬆了面部神經,見人到齊了方開口道出老乾的口諭。
嘰裡咕嚕的一大堆古文古句,連小燕子的罪狀都是一麻溜的之乎者也,聽得我頭昏腦脹,滿眼星星亂撞。
第一次正經見識了古人的文言功力,才知道原來以前上學的時候學的那些個文言文,都連他令堂滴小兒科都及不上。
老乾給了三十大板,現場執行,誰也不準求情,否則加打,一人求情就加打十板。
老佛爺就厲害多了,請了個慈眉善目的菩薩過來讓小燕子將功折罪,為著學士府裡的小少爺積福,把那些什麼《金剛經》《無量壽經》《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妙法蓮華經》《地藏經》等等從頭到尾各抄寫一遍,要做到心誠意誠身誠志誠,期間就不得出房門半步,錯一字重抄寫一遍,錯十字重抄寫十遍,總之就是錯幾字重新抄寫幾遍,要不然就不誠。
兩個太監明裡暗裡都透著意思,老佛爺這般是皇上大力恩准了的,誰都別想著求情或是怎麼著。
老乾也是出離...憤怒了!
“紅秀,我走之前不是交待了讓你在宮裡幫襯著老爺夫人的嗎?你怎麼也跟著出來了?”我坐在桌前,拿了茶碗蓋把玩著問,小燕子的哀嚎聲還在斷斷續續的傳過來,剛太監喧完口諭丫的蹦起來就想要跑,卻不知道被哪個拽住了衣服下襬,輕功沒使到點上,自己倒摔了個狗啃泥。
一回沒跑成還能有第二回嗎?當下兩個太監就命了府裡找人來現場執行了,那些個小廝,個個都躍躍欲試的,福倫找了幾個看著就特別壯實的人,三十大板,每一下都是高高揚起,重重落下的,還沒打了一半,衣服上就見了紅了。
下第一板子的時候,小燕子就叫得跟被宰殺的豬一樣高昂,小五子率先扭頭就走了。
我也跟著帶了紅秀出來,倒是也沒見著晴兒。
“老爺跟夫人只聽了學士府裡頭出了事,臉上就白了,然後稍稍一打聽,夫人當時就跟老爺急了,哭了大半宿,非得讓他把小姐弄出這虎狼窩不成,可是這又不是在海寧,小姐也不是家裡的小姐了,老爺一時半會哪拿得出來什麼辦法啊......哦,對了,”紅秀這丫頭說話說了一半,急慌忙就跑了出門,拽進來一個丫頭,“小姐,這是情姐姐。”
“情...姐姐?”這不是晴兒帶來的兩外兩個丫頭裡的一個嗎?“這不是跟著伺候晴格格的嗎?”
“小姐!”被喚作情姐姐的丫頭福身行了個禮。
小姐?
“呵呵,小姐,才不是呢,”紅秀笑嘻嘻的上前拉了那丫頭一把,“小姐不記得她了嗎?”
唔?我還真沒什麼印象,不過跟著紅秀喚我小姐了,應該也是陳家的人吧?
“小姐真不記得了!”紅秀滿臉失望地撇了撇嘴,“情姐姐是陳管家的女兒啊。”
靠之,死丫頭,你要說能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