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若瑄,快出來!我記得你的簡歷上說你在醫院做過護士,你趕緊去照顧老闆,他現在病的很嚴重。”
我是會簡單的醫術和護理,那是殺手必備的技能,因為一旦中槍,我得為自己治療槍傷。可是,在這座深如皇宮的古宅裡,難道沒有家庭醫生嗎?為什麼要讓我去,想起在快艇上發生的事,我就有了戒心。
我先撕毀了桌上的紙,然後開啟門,“可是老闆身邊不是一直都有南陽在嗎?”
“哈!”喬生說,“南陽那傢伙是一介武夫,哪裡會照顧人。所以還是你去吧。”
算了,不管怎樣我先忍下來,如果因為逞一時之氣被辭退,我就前功盡棄了。
過了一會,我獨自端著一盆冰塊還有一堆冷熱毛巾走到靳紹門口,發現他的房門並沒有上鎖,而是半掩半開著。我正準備敲門,隱約傳來南陽的聲音,“都是我的妹妹把你害這麼慘,我真後悔當年帶你去見她。”
靳紹說,“這錐心之痛的詛咒,是我自己心甘情願承受的,跟你跟若瑄都沒有關係。你別擔心,我還能撐得住。如果哪天我真的要死了,也不是你能阻止的。”
南陽說,“如果真有那一天,那我就給你做守墓人。不管若瑄是變心了還是遺忘了你,我和喬生都不會離棄你的,我們永遠都是生死兄弟。”
靳紹說,“我現在才發現,人類的生命是那樣的短暫,匆匆間,她已經離開兩年了。”
“所以你就別再耍大少爺脾氣了,現在人就在你跟前,你抓緊時間有什麼想問的就說清楚。”南陽說,“而且我早就和你說過,在沒有真相大白之前,你和她單獨相處真的很危險!你不要被她溫婉柔弱的外表矇騙了,更不能對自己太過自信……”他大概察覺到門外有人,突然住了口。
看來我已經被發現了,這個時候走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硬著頭皮敲了敲門,清了清嗓子,“咳咳——我進來了。”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看到我走進來,南陽冷冷的說:“誰讓你進來的?”
我委屈的說,“是喬生啊。”這裡個個都是我領導,讓我聽誰的?
靳紹說:“是我讓她來的。”
南陽看了我一眼,立刻反對:“不行,你現在正在病著,讓外人單獨守著你,那太危險了。”
太好了,終於逃過一劫,我高興的轉身就往外走。
靳紹忽然說,“南陽,你去休息吧。”
南陽無奈,只好警告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離開房間輕輕關上了門。這人怎麼了?去海里救我的時候,還對我關懷備至,現在看我就跟看殺人犯一樣。南陽是不是已經懷疑我了?
靳紹正乖乖的躺在床上,額頭上全是汗珠,襯衫也隱約溼透了,那眉頭緊鎖的樣子好像病西施一樣,往常那種不可一世冷酷無情的氣場都蕩然無存,整個人顯得很弱氣的。
對嘛!這種男人就應該多生生病,才會變得乖巧溫順。看他現在任人宰割的樣子,我放下心來,然後挽起床邊的白紗,把冰塊裝進了袋子裡用毛巾包好,裝作很隨意的聊天,“我聽說南陽還有個妹妹,那她也跟哥哥一起住在這裡嗎?”
靳紹怔怔的看著我,瞧著那怨念的樣子,就好像他生病遭罪都是我害的一樣,“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女朋友南若瑄,當初若瑄因為要與我結婚從此隱居世外,所以跟父母徹底決裂,再也沒回去過。南陽為了照顧妹妹,於是也來到這裡隱居。”
原來如此,其實我也猜到了。我說,“老闆,你是不是還難忘舊愛?不過有句老話說,人死不能復生,老闆你也該擁有新的戀人了。”
他說,“誰告訴你她去世了?”
我驚訝的說,“她的墓碑不是在西安的墓園嗎?”這時,我才察覺自己說漏了嘴,靳紹只是說過南若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