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全軍潰退,逃向金堤河邊,這一下孫傳庭也基本上慌神了,吳三桂此刻在南岸,北岸還有他一大批兵馬,如果吳三桂敗亡在金堤河南岸的話,那麼他這些手下的驕兵悍將便立即會失去主將和軍心,作鳥獸散,誰也別想能指揮得動他們了。
所以孫傳庭趕緊下令派人渡河去接應吳三桂,希望能最起碼將吳三桂救回來,這樣的話吳三桂主力還在,那麼他們還有一拼的力量,總之他要保住吳三桂的性命,要不然的話,這一仗恐怕就要敗慘了。
可是既然事到如今,孫傳庭便已經沒有能力主持大局了,刑天軍以司徒亮的兩個精銳騎兵營為首,已經殺散了在後面設防的官軍,勢如破竹一般的殺入到了官軍之中。
司徒亮這支騎兵根本不跟周邊的官軍糾纏,專門朝官軍聚集的地方衝殺,始終保持著高速運動的狀態,如同一把利劍一般,插入到官軍之中,猛烈的攪動著,將本來已經混亂的官軍攪得更是大亂,他們在司徒亮的率領下,不斷的對官軍進行切割,忠實的履行著肖天健給他們的任務,那就是絕不能讓官軍彙集在一起,要求他們始終要保持著運動狀態,去切割官軍,攪亂官軍,使之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而司徒亮也確確實實的做到了這一點,帶著麾下的兵馬在官軍陣中殺了個三進三出,終於將官軍攪得稀爛,而隨後而至的刑天軍諸部,則趁勢對官軍發動猛攻,按照肖天健和李信的戰前預想,河北岸的刑天軍則由李栓柱統一調動,李栓柱留下本部等數營人馬在官軍外圍設防,防止官軍突圍逃走,而請羅立和李定國等人率部作為突擊力量,對聚集在金堤河畔的官軍進行向心突擊,如此一來,就像是幾把鋼刀一般插入到了官軍的大軍之中,直殺的官軍落荒逃竄。
這一仗從未時殺到酉時,數萬官軍有近半的兵力被刑天軍分割了出去,大批官軍四散而逃,但是很快大部分又被堵了回來,只有少量官軍透圍而出,逃出生天,不過隨即便變成了匪兵,不可能再回去給朝廷效力了,至於被堵住的官軍眼看著逃生無望,大批官軍才沒有對朝廷效死忠的想法呢!於是乾脆就丟了傢伙,跪在了地上宣佈投降,迅速的被圍上來的刑天軍部眾們解除了武裝,帶離了戰場。
而吳三桂這個時候,也被肖天健和劉耀本趕到了河邊,大批已經渡河的官兵見到吳三桂的兵馬敗退了下來,甚至連組織防禦都沒有來得及,便當場崩潰,亂哄哄的踏入河水之中,試圖逃回北岸,如果他們有人能坐鎮指揮的話,這個時候組織起已經渡河的官兵接應一下吳三桂的人馬,阻擋一下追上來的刑天軍的話,以他們的兵力甚至是完全有可能發動一次反撲,甚至可能將肖天健和劉耀本所率的人馬給打退,可是偏偏孫傳庭將南岸的事情交給了吳三桂,吳三桂一敗,過河的官兵便群龍無首,誰也管不上誰了,只顧著自己逃命去也,結果是吳三桂和他麾下的潰兵,只能像是趕鴨子一般的被後面的刑天軍趕入了金堤河之中。
雖說金堤河時下是枯水季節,一些河段的水很淺,可供人馬趟水而過,可是畢竟這裡是黃河故道,河道之中有許多地方深淺不一,有些地方完全可以將人淹沒,甚至更深一些,官兵來的時候渡河,是探摸著渡河的,所以不用擔心會掉入太深的水中,現如今他們潰敗了,要逃過河,哪兒還來得及找那些淺灘之處渡河呀!一個個猴急的蹦入了河中便朝著對岸蹚了過去,不少官兵越走越深,等發現腳下夠不著河底的時候,已經是晚了,而北方的官軍水性好的沒幾個,加上身上的甲冑的拖累,不少官兵便大呼著救命,咕咕咚咚的冒著泡沉入了水中,還有不少官兵臨死的時候奮力在水面上掙扎著,轉眼之間便沉了下去,整條金堤河這會兒都是人,有人運氣好逃過了河,有人運氣差直接便淹死在了河水之中。
肖天健也趕了上來,率領著劉耀本等兵將,一直殺到金堤河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