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之掐滅煙,但沒有再跟上去。
晚上徐江過來酒吧的時候,方諾還沒有睡,他跟沐晨說了聲就抱著方諾離開了。
剛出酒吧,方諾目光一頓,忽然伸手指著坐在酒吧窗邊的男人:「是上次那個怪叔叔!」
徐江腳步停了下來,順著他指的方向回頭看了一眼,低聲問:「為什麼是怪叔叔」
方諾就將上次在遊樂園裡碰到齊寒之的事情跟徐江說了遍。
徐江聽完後,輕皺了下眉。
他又看了一眼齊寒之的方向,眼眸銳利又淡漠。
酒吧裡,齊寒之對上徐江刺探的目光,不避不讓,臉色沒有絲毫起伏,直到看見方諾沖他揮手的時候,他微微一怔,隨即薄唇扯出了一抹弧度。
林溫心不在酒吧的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齊寒之都會出現在酒吧裡,每次都是待到徐江把方諾接走以後才離開。
齊寒之長相和氣質都十分出挑,還總是冷著一張臉,來兩三次就被唐藝和何芝瑜兩人注意到了。
何芝瑜直勾勾盯著齊寒之的方向,問唐藝:「小藝姐,那位先生以前有來過嗎?」
唐藝搖頭說:「沒有。」
她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唐藝看著齊寒之,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當初徐江好像也是這樣。
不過徐江是為了林溫心。
齊寒之是為了誰呢?
唐藝想的入神,完全就沒有留意到旁邊何芝瑜閃爍的眼色。
九點多了,徐江還沒有來。
窗外夜色濃鬱寂寥,齊寒之剛放下手機,何芝瑜走了過來,將他點的朗姆酒放在桌上,不過沒有馬上離開。
迷離昏暗的燈光籠罩下,男人發色烏黑,輪廓立體,鼻子很高,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與徐江的溫文爾雅不同,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硬的荷爾蒙氣息。
而且身上穿的衣服和手上戴的手錶一看就價值不菲。
齊寒之抿了口酒,發現何芝瑜還站在旁邊沒有走,他抬起毫無溫度的眼睛,看向何芝瑜。
何芝瑜心臟微微收緊,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很大的壓迫感。
她眨了眨眼,沖齊寒之笑了下。
她本身長相清純可愛,笑起來的時候很像柔軟無害的小白兔,這也是她的優勢。
「先生,我看你這幾晚都過來,是不是在找什麼人呀?我在這裡工作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或許能幫上你的忙。」
齊寒之盯著她,眼珠漆黑,高深莫測。
何芝瑜雙手不自覺攥緊。
等了半天,齊寒之才開口,聲音冷漠又低沉:「坐。」
何芝瑜一愣。
她指著自己,遲疑:「我嗎?」
她有些拘謹地坐了下來,猜不到齊寒之的心思。
舞臺上,舒遙看見這一幕,眉頭微蹙。
她這幾天一直暗中盯著齊寒之的一舉一動,他每次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離開,因為長得兇又總是冷著臉的緣故,壓根就沒有人敢過去找他搭訕。
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出手的人,居然是何芝瑜。
她倒是小看了這個何芝瑜。
起初還以為她是個不諸世事的小白兔,沒想到是裝著尾巴的大狐狸,心機這麼深!
何芝瑜坐下之後,齊寒之只是喝著酒,沒有搭理她。
她只能硬著頭皮主動開口:「先生,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齊寒之這才看向何芝瑜,聲音不辯喜怒:「你叫什麼名字?」
何芝瑜似乎是有些害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聲音很輕:「我叫何芝瑜。」
齊寒之又問:「你在這裡待多久了?」
何芝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