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博剛從解剖室出來,正準備回辦公室寫屍檢報告,電話響起來,他看一眼來電顯示就接聽了起來。
「波波,問你個事兒。」
「……」
溫博冷漠又無情:「掛了。」
「別別別,溫法醫溫法醫,我錯了,別掛啊,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溫博走進辦公室,拉開椅子坐下:「有屁快放。」
前方有兩名護士走過來,程一川一秒恢復正經,清了清嗓子問他:「江哥結婚的事情你知道嗎?」
溫博握著滑鼠的手微微一頓,他抬起眼睫,眉頭微蹙:「誰?」
「哦,原來你也不知道。」
程一川心裡舒坦了不少,還以為就他不知道。
溫博往後靠在椅背上,摘掉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捏了捏疲倦的眉心,聲音又低又沉:「說人話。」
程一川大發慈悲告訴他:「你沒有聽錯,就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徐江,他結婚了,有老婆了,背著我們一聲不響脫單了!就問你氣不氣人!」
「……」
溫博眼底掠過一抹詫異。
「什麼時候?」
他上個月才跟徐江見過面,那個時候並沒有聽他提過要結婚的事情。
程一川說:「不知道啊,剛剛想問來著,不過被趕出來了。要不你打電話問問什麼情況?」
「……」
休息室裡。
林溫心回想剛剛程一川離開時震驚的表情,還是覺得有些好笑。
「剛剛那個是你朋友?」
徐江嗯了聲,淡淡道:「高中就認識了。」
「他也是你們科室的?」
「他在骨科。」
林溫心恍然,隨口問了句:「你沒告訴他結婚的事?」
「沒合適的機會。」
林溫心能理解,醫生嘛,忙很正常。
她突然想起什麼,微微挑了下眉:「所以你父母也還不知道?」
「他們去國外出差還沒回來。」
徐江吃飽了,放下筷子收拾好,抬眼就見林溫心直勾勾盯著自己。
「你不怕他們不喜歡我?」
「他們不會。」
林溫心微微一怔。
很奇怪,徐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跟平常沒什麼兩樣,卻莫名讓人感到安心,好像她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相信他就行了。
可是林溫心不喜歡。
不喜歡這種被人帶著走的感覺,她明白這樣下去,久而久之,自己肯定會對徐江產生一種依賴,這對她本身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林溫心忽然往後靠在椅背上,不著痕跡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下意識雙手環抱在胸前,標準的自我防禦性姿勢。
她沒有繼續好奇婚戒以及他的父母,而是跳了個話題。
「那個水晶球我能放在酒吧裡嗎?」
徐江將她的舉動都看在眼裡,面上沒什麼波瀾,溫聲說:「已經是你的了,你可以隨便處置。」
林溫心沉默了一瞬,毫無徵兆地問他:「為什麼送我水晶球?」
話音剛落,徐江褲袋裡的手機不適宜響了起來。
「等我一下。」
徐江拿出手機接聽起來。
「徐醫生,急診這邊剛剛送來了8名建築工地塌方的重傷者!」
「我馬上下來。」
電話結束通話,林溫心已經起身:「你去忙吧,我也回去了。」
徐江叮囑她:「開車慢點。」
「安吧,走了。」
林溫心拿起便當盒就離開了。
徐江也回辦公室換上白大褂就趕去急診了。
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