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黃白酒小心翼翼問:「野子,市長團根據你們的口供,應該寫了新城報告吧?能和我講講嗎,有點好奇。」
不然,真的很難想像,要拿出什麼樣程度的機密資訊,才能安撫同為華夏文明圈的列城巨頭。
大家都是下了本的,除非酆都交底,不然,肯定擋不住他城攻城手下餃子似的往裡跳。
宋野子垂眸,有些想笑:
「白酒,你不用這麼小心。」
「我們還是一個隊,我也只是暫時擔任巨浪副隊而已。」
「報告應該很簡單吧,廢墟城就是一團時間悖論。」
「拿下來,根本沒有意義。」
黃白酒蹙眉:「時間悖論?」
宋野子:「是啊,就像宇宙海的一面鏡子,你靠近它,就能看到過去。」
「可笑,我都不知道,我在廢墟城看到的,到底是不是我家先祖的真實歷史。」
因為它真的跟,我在族譜中看到的,那麼不一樣,卻又那麼合情合理。
「也許,廢墟城裡的,是另一個宇宙海的記憶,又或者,它只是兩個宇宙的交界點,塞滿了混亂的時間。」
可能,歷史是這樣。
落在幾百年後的紙上,便是單薄字句,文通理順。
真的置身其中,卻波瀾壯闊,處處都是意料之外。
無數種意外拼湊出了一套,後輩人人背誦的,卻只是寫在紙上而非時光中的歷史。
宋野子又想到了遊仙蓁,心中有些悲傷。
她的家族一路還算平順。
她置身其中,已然覺得歷史的重量沉到不可負擔。
那遊仙蓁怎麼辦呢?
她是被歷史抹去的元老啊。
黃白酒拿出通訊器查日曆,野子看他一眼,「別翻了。」
「廢墟城的時間,大概是一年對一日,所以我在二百多日後醒來。」宋家的歷史也就二百年出頭。
「所以,我才說,遊仙蓁應該快醒過來了。」
黃白酒驚訝,「你怎麼知道,隊長去了哪一年?」
宋野子翻開地上一具屍體,給他消毒,順手幫他合上眼睛:「因為我上週,申請了檢視緘默人資料庫的權利。」
「資料庫,這東西需要申請嗎?我們之前的學籍,不都在那裡嗎?」
學籍。
宋野子恍然,好遙遠的感覺。
「資料庫的分很多層,保密級別不一樣。」
「我申請查了酆都開頭的前一百年。」
「母城之心透過收納亡魂,囊括了億億萬的記憶,拼湊出了數百年前的宇宙海。」
「最早有社會主義天賦者的記錄,是在老帝都還存在時。」
「提到過,有主義類天賦者試圖劫走北部天牢犯人,後來失敗了。」
黃白酒有點緩不過來:「……等等,我捋一下。」
「你之前說過,廢墟城會讓你看到,與你有關的人人物物。」
「那,你是在說,這個老帝都的劫獄者,是隊長?」
「憑什麼這麼說?遊仙蓁也不是第一個社會主義天賦者吧,別什麼鍋都丟給她啊。」
宋野子沉默片刻,有種微妙的尷尬:「因為,根據記錄看,劫獄者的目標是。」
「當時的帝都重犯,孟秦先,對,我們的孟市長。」
「所以——」副隊攤手。
黃白酒:「我草???」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宋野子咳嗽兩聲,「低調,低調。」
不巧的是,她這兩聲咳嗽被同行的魏紅愁聽到了,擔憂地走過來:「沒事吧。」
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