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逃獄了,來人啊。」
聲音飄飄蕩蕩,飄在空中,似乎沒一處空氣在說話,又似乎每一處都在低語。
詭譎的預感籠罩心臟,遊仙蓁眼皮一跳:「是那個小男孩!」
說完,光速拉著幾人撤回牢裡,咔噠,合上鎖。
於是,當獄卒衝過來時,就看到幾個崽乖乖鎖在地牢深處,唯一的小姑娘還捧著被打腫的臉,嚶嚶哭泣。
鎖頭完好無損。
獄卒:「……」
獄卒離開後,黃白酒小聲問:「我們剛才為啥不直接制服獄卒呢?」
菲利揚小心掃視著周圍的灰霧,低聲說:「因為不知道殺了他,會不會引得監獄防禦系統暴動,」他掃視四周,進一步放低聲音,「我們,得避開城市之心的監控。」
黃白酒一聽就傻眼了:「這怎麼避開?」
所謂城市之心,那就是這片陸地每一寸都是它,腳踩的土地,所在的建築,生長的每一棵植物,城市之心都知道。
……避得開?
「理論上避不開的,」遊仙蓁湊過來,「但是,這個城市之心看起來有點鐵憨憨。」
「我們可以騙他。」
於是,三分鐘後,獄卒室又聽到了小男孩的報警,再重來過一次,依然是無辜的酆都人。
又三分鐘後,第三次報警,還是懵逼而老實的酆都人,那小姑娘還哇哇哇哭起來了。
「你們欺負人!」
「我們沒跑!嚇人幹什麼呀!要殺要刮,痛快點!」
獄卒:「……」窩火。
第四次後,終於,獄卒沒再來了。
火鍋小隊互相對視,機會來了。
咔噠,鎖頭被開啟,幾人光明正大逃獄,小男孩的聲音響起:「你們這樣,會受懲罰的。」
「我要去告訴市政樓。」說著,一張人臉迷霧般浮現在空氣中,鬼怪般瘮人。
遊仙蓁一巴掌上來拍碎了他:「嚇唬誰啊!」
「信不信我念馬原真理給你聽啊。」
「你去噻,誰不去誰是小狗!」
小男孩被嚇了一跳,似乎沒見過這麼彪的姑娘,「你、你。」
遊仙蓁雄赳赳:「我怎麼了?慣的你了,城市之心了不起啊,但你還太嫩了。」
「剛才在街頭被你抓住,我就發現了,那什麼迷霧繩索,都是假的,幻覺!別問,問就是在下能看透一切虛妄!」
「有本事喊你們市長出來,走兩圈啊。」
說完,她從褲腿裡掏出捲成卷卷子的寶書,拍蒼蠅似的朝小男孩頭上拍去。
書本破舊不堪,還沾滿了手指印,但上面忽然勃發的猛烈紅光帶著致命的威脅,刺得城市之心一痛。
那是什麼紅光?
來自唯物主義一力破萬會的克敵之光啊!
小男孩:「……」
自從長出形態開始,撒加之心多少年沒受過這種委屈了,擬人化發展的城市人格此刻像個倍受委屈的孩子,哇一聲大哭起來,轉頭消失在牆裡。
火鍋隊員:「……」
「看不出,小仙蓁你嚇唬熊孩子很有一套啊。」
遊仙蓁卯足力氣,順著小男孩逃走的方向,一拳打過去,碎牆神功再現,天光從牆洞露出來。
隊友:「……」
隊友:「口皿口!!!」
遊仙蓁推他們一把:「快走!」
撒加市政樓。
大樓修的樸實無華,五六層高,灰色樓體,密密麻麻的窗戶爬在外表,露出裡面忙碌的人影。
頂樓,戰備室。
副市長雙眼通紅,不知多久沒睡了,頭髮躁亂,咬著煙盯著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