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隱是出了名的會『藏尾巴』,我能表淺測出幾種成分,萬一他們有珍貴的隱匿天賦者怎麼辦?我覺得潛入不安全。」
「要不我們守株待兔?」等等你那個拉瓦青青,看他出不出來?
冰山小姐姐打眼色,很給面子地沒有將巨浪隊長艷遇的事兒講出來。
遊仙蓁沒說話。
黃白酒提議:「要不,我們從高空潛入?」
「菲利揚隊長的羽毛還算夠。」
宋野子嘴角一抽:「你也知道這是菲利揚隊長的羽毛。」
「看看咱們隊長這個薅的手速,我真懷疑菲利揚現在負責文宣,是不是因為被薅禿了沒法見人,只能轉行打嘴炮。」
黃白酒:「……」
「可以考慮從地下潛入。」遊仙蓁輕聲開口。
「不能指望將人引出來,我們人頭太少,無論他們出來多少,都比我們多,而且是警戒狀態。」
「不如我們進去,看看該隱真正的心臟在想什麼。」
隊員:「……」
隊員齊刷刷開口:「隊長你腦子有坑嗎?」
宋野子一把拉住她:「這腳下是泥地,實心兒的,姐妹,你在想啥?」
「我們四個裡沒有土元素或者地震天賦,大地不會聽憑你調遣的。」
遊仙蓁好笑看她一眼:「剛才華天誇你形態多,這會兒你就忘了?」
宋野子一怔:「你什麼意思?」
遊仙蓁踩了一腳腳下泥地,暴雨滂沱,土地被沁潤的撲哧撲哧出水,「茅斯城土層結構非常疏鬆。」
「這麼大的雨,地面潮濕泥濘,卻沒有積水,這能不能算成——現在的土地體積是原本的厚土和雨水的混合?」
「野子,你既然能分離氣態水這麼細微的東西,『擠出』腳下一部分液態水,不是難事吧?」
宋野子反應超快:「你是說,讓我動態清理土層中的雨水,製造乾燥而且空虛的土地環境?」
「方便我們潛行?」
遊仙蓁點頭:「我一直記得,剛來茅斯那天晚上,對陣拉瓦尼。」
「你是如何在樹層下方幫我的。」
「你抽乾了那一平方米樹海的水分,巨樹立刻變成了薄脆塵埃,拉瓦尼掉了進去。」
「現在也可以這樣。」
話落,一陣安靜,只能聽到不遠處帳篷的呼嚕聲。
三個崽瞪著隊長。
靠,她怎麼想到的?
黃白酒還算適應良好,認識遊仙蓁久了,早就知道她腦洞如黑洞,慕華天就不一樣了,小夥子頭次見識巨浪隊長的本事,這會兒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宋野子臉色發青,三秒後回答:「我試試。」
「大家做好準備,可能會有些呼吸受限感,地下不必地上。」
三分鐘後,一個巨大的水團從地表升起,宋野子滿頭冷汗,一秒後,四人齊刷刷哎呦一聲,撲騰,掉進憑空出現的土坑裡。
地下潛行,成功!
杯中紅酒比鮮血更醉人。
拉瓦青青搖晃酒杯,譏諷地望著表哥,他叫威風堂堂,和拉瓦青青不同,威風堂堂是血修會會長拉瓦潑潑的親信,此刻兩人正在帳篷中對峙,劍拔弩張。
「聽說,堂堂表哥很看不慣茅斯人東倒西歪的作風啊。」拉瓦青青撥拉著桌布的流蘇,漫不經心問道。
威風堂堂身材高大威猛,目如血珠,乍看比拉瓦青青病態蒼白的模樣有威懾力太多,他冷笑:「一僕侍二主,就該有報應。」
拉瓦青青失笑:「不會吧,只是簡單的先後溝通了兩座城市而已。」
「何必這麼記仇。」
威風堂堂冷笑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