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示好】。
遊野獸直覺仙蓁果斷抓住重點。
「生為我的城民,確實辛苦他們了。」
遠遠的茅斯之心回應了一句,輕飄飄的。
兩隻崽:「!!!」
「這麼遠,他能聽見!」
「是呢!」
「我還以為……他渾身病……」早就而五感具廢了呢。
茅斯之心揭掉臉上一片乾枯的疤痕, 碾碎它, 笑道:
「你們以為,疾病生根在我身上,我就會承受和人類同樣的疾病困擾?」
「膚淺。」
「我體會疾病的感受, 是因為想先於我的城民感受一次,不想我的孩子們真的被疾病害死。」
「我不會受到真正的傷害,因為我不是人類,我是城市意志。」
遊仙蓁、宋野子:「……」
說的真有道理。
「近前來。」
「與城市意志交談,喊話是不禮貌的。」
茅斯之心伸手整理衣袍,面色黑黑黃黃,流膿流的都看不清唇線了,卻從鄭重的動作中體會出了一絲談判的意味。
遊仙蓁目光丈量兩人與茅斯之心的距離。
大約十米。
「要近前嗎?」宋野子郎心似鐵,絲毫不理會茅斯之心的邀約,鋥一聲,將刀拔了出來。
「他說的很好聽,但擺出的尊重可能是障眼法。」
沒錯。
茅斯之心的心理活動和眼下姿態都很端正。
但他的【百病】城市屬性還有被錘鍊成啥病都克不死的城民,都不能讓人相信,他是個人畜無害的城市之心。
那我們不如——
遊仙蓁從揹包中掏出大聲公,開到最大,亮嗓,聲音迴蕩在水面上,酆都製造質量一如既往的好:
「感謝您的信任——!」
「我倆人體凡胎,受不住您的神威啊——!」
聲波層層推開,巨大聲效吹的茅斯之心的髮絲都飄了起來。
茅斯之心:「……」撩撩頭髮。
「你們打哪兒來?」
「想對茅斯做什麼?」
遊仙蓁答話乾脆利落:「打冥府來!」
「想給茅斯的建設添磚加瓦!」
「請接收我們的愛與奉獻!」
宋野子:「……」
沒眼看。
這廝真是騷話張嘴就來。
茅斯之心失笑:「……」
「我並不知曉,大裂縫之外,有個叫冥府的城市。」
「那現在有了。」
「你的母城要是知道你滿嘴謊話,應該不會開心。」
「不,母城就是我媽,我媽只會高興我學會隨機應變了。」
「參與了大裂縫打新城,不如坦白點。」
「您也知道茅斯是大裂縫的香餑餑啊,剛才裝什麼蒜?」
「……你送的愛與奉獻,就是站在這裡搶白城市之心?」
「我也不想,可您位高權重,我一清二白,不做硬骨頭擺出強姿態,被腫瘤啃死咋辦?」
「……」
「光腳不怕穿鞋的嘛。」
這姑娘性格真有意思。
茅斯之心笑起來。
他不是個暴脾氣的城市意志,甚至,因為見多了城民在疾病折磨下痛苦求生的慘狀,他性格格外悲憫善良——至少,在宇宙海的城市意志中,茅斯之心算好溝通的。
「真不怕得鼠疫?」
「怕。」
「那怎麼不好好說話呢?」
「首先是希望您有個印象,一個我不是軟柿子的印象,其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