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行軍。
“李傕,你可知少主為何要咱們四將連夜趕路至洛陽?……你瞧!咱們路經長安也不能進城歇息,又得身穿黑衣,這其中一定有緣故!”
喊著李傕名字的人背上揹著雙錘,與被喚為李傕的健步如風在最前頭帶路,兩人散發披肩,滿臉鬍渣的怪是骯髒。
“小聲一些,洛陽為天下重鎮,其城四周點子甚多,少主有令,要無聲無息的駐紮在其附近,若有什麼差池,咱倆肯定被其拔皮!”
李傕一邊小聲回應,一邊謹慎的前進,似乎沒有注意其問題。這男子一聽,唯唯喏喏,也只好噤聲的跟其繼續前進。
部隊一直快速的行軍,再也沒有人發出半點聲音,因為其少主先前便下達命令要眾人在時限之內完成任務,否則將以軍法審判處以死刑,所以人人知道事態嚴重,就連其麾下四將也不敢掉以輕心。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前方忽然傳來貓頭鷹的叫聲,李傕雙手一張,千人部隊竟是猛然定形,足見其軍律之精。李傕靜心聆聽,覺然的會心一笑,當空對天的竟是一陣狼嚎。
“怎麼了?”
背有雙錘的男子連忙小聲一問。
“郭氾和樊稠的部隊已經先到了,看來接下來路上十分安全……嘿!何進這庸材,竟在城外也不設盯梢……全速前進!”
“唉!真不知少主在想什麼?好端端地自己大搖大擺的從西涼出發,卻要咱們四個疲於奔命的趕來洛……”
“張濟你胡說什麼!不想活嗎?要被少主聽了,你還有命嗎!”
李傕望著部眾迅速起程,卻聽到旁邊揹著雙錘的張濟喃喃自語,無意一聞心下卻是大驚,其他家少主最忌人在背後嚼舌,故李傕忙是打斷張濟的牢騷更將之訓了一頓。
張濟彷若豁出去般的聲音越大道:“……本來就是啊!若不是卓少主近日開始寵幸新來的小子李儒,聽其諫言,咱們也不會像狗般的被指使來、指使去的這般窩囊!”
張濟一說,李傕雖未附和但聽完也暗暗感覺如此,雖說李儒是由羌族族主向卓少主推薦,但少主該也不需事事皆以其計謀而行。何況卓少主個性強硬、足智多謀,自己也實難想像其會完全依李儒的意見行事。
兩人言語至此皆是默然,也只好隨前面部隊而行。突然!一道狂妄焰火如流星般畫過天際,像是具有生命的在夜空旋繞,久久不見落地,部隊一望大驚,怕是被漢軍發現,忙是就地將身體掩護。
天空如此異象,令李傕等不知如何是好的呆立原地,卻突然有人於遠方急速接近的喝聲道:“好個傳聞中的‘赤焰炎龍’,據聞其出現在何處便會對當地帶來不好的兆頭。僅管禰現身在此對我有好無壞,但現下卻因此而令我軍有曝光之險,倒看我如何收拾禰!”
傳聞中的“赤焰炎龍”為凶兆的象徵,若其現身於某個城鎮或鄉里,而此城鎮或鄉里於數日內便將遭受火融抑或其餘如瘟疫般的災難,與展現祥瑞的“靛冰藍鳳”為相互的對比。
“赤焰炎龍”於當年秦末現身“阿房宮”半空後便再無蹤跡,今日再見於洛陽城郊可知近日漢朝可能有一場“變換天地”的禍害。但這人竟面對此兇獸無恐無懼,更揚言將之鎮服,才是令人覺得驚駭萬分。
李傕、張濟兩人才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聞空中響起一道怒斥,一名披髮男子凌空踏塵而來,面容肅穆,一身精壯肌肉令人讚歎。
“啊!是……董卓少主!”
原來李傕、張濟和適才兩人所說的郭氾、樊稠四人為羌族著名勇將,因其四與人交手出招心狠毒辣,殺人不計其數,有如塞外嗜血貪狼,故人稱“四狼”。“四狼”本為羌族族主“董阮山”族前四大護法,自其族少主董卓坐上涼州刺史之後就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