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方位正舉杯啜飲的長鬚中年道:“未逢敵手?!仇大哥莫要忘了,先前團長命白一航共十餘人去誅殺那個叫什麼元化的年輕人,不是無人倖免的回來麼?雖說後來這個什麼元化的年輕人行蹤成謎,但至少表示了咱們‘影子軍團’並非萬能。也難怪團長會千囑咐萬交待的等人齊了才可以動手。”
西南方的矮個兒男子嘆了口氣道:“也可能因此,咱們幾人才會淪落至要刺殺王允這種三流任務!”
刺殺王允……華絹心中不禁大驚,王允不是連環計推動的主要人物麼?若被他們刺殺成功那還得了。而且,他們這群人又為何要暗殺王允?聽他們稱自己為“影子軍團”,那該是李儒的手下、董卓麾下的一支部隊之一……難道,董卓已發現了王允連環計的破綻,故欲先下手為強的將這主事者誅殺麼?
東南方位一直沒有開口的國字臉男子緩緩道:“為團長效力是咱們影子軍的天職,童兄不該認為是三流任務!何況各位在這公開場合討論,難道不怕別人知曉麼?”
眾人顯然對此人十分忌憚,聽他制止了談話,倒也不敢作聲的埋頭吃著自個兒的東西。
知曉對方不會再說些什麼重要的訊息,儘管頭腦內覺得事有蹊蹺,但一時想不出頭緒的華絹,倒只好放棄的啃著饅頭、一面繼續無止盡的發呆。
而好似也因為那男子的提醒,其餘四人再不答話的默默低頭吃著自個兒的食物。只不過適才的氣憤心情仍是存在,數盎酒後有人不知為何的開了個嫖妓話題,五人顯然對此道十分喜好,便就這麼轉變氣氛愉快的聊了起來。
見眾人沒有再談論與王允有關的內容,反倒是談論著不堪入耳的事情,華絹亦無趣的別開頭將注意力移向客棧之外。
現下正值寒冬,滿天的飛雪隨風飄動,落在長安城內街道上點綴的十分好看。街上的行人與攤販皆因為風雪逐漸增強而紛紛各自避寒,轉眼間門庭若市的景象不復再有,反倒是離客棧約莫二十餘步的地方有座跨越城中護城河的陸橋下、一個撐著竹筏的漁翁孤獨身影的在河上划著。
回想過去,對華絹猶如南柯一夢般,僅管現下客棧中的食客人聲鼎沸;但望向外面白靄靄景色的她,倒覺得天地之間只餘自己般。
不自覺得喃喃自語,華絹有感而發的道:“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好!好個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被人一擾,華絹忙轉頭見發話的來人。只見一名男子似笑非笑、手中持了一壼水酒往華絹這桌的空位一屁股坐下,滿身酒氣哈哈一笑的道:“只是目下倒是沒有高山飛鳥,護城河中的漁翁亦非在江中釣魚……在下姓清名風臣是也!”
這種幾杯黃湯下肚、便藉口搭訕的男子,華絹早就見怪不怪。她索性閉起嘴來不吭一聲的望向外面景色:“……”
見著對方沒有什麼反應,這半醉的清風臣倒是不以為意的繼續飲著手上的那壼酒,口中像在吟唱般哼道:“高祖仗劍殺白蟒,霸王橫刀駕烏騅……”
以為清風臣會自討沒趣的摸著鼻子離開,沒料到他竟自得其樂的唱起歌來了。華絹見狀不禁大怒道:“你這大男人羞也不羞,人家又沒有答應你坐下來,你憑什麼坐下來呢?”
清風臣一臉困惑的答道:“這位小兄弟說的可奇怪了。咱們倆都是有‘棒’的男人,一起共飲又有何羞愧?”
被清風臣搶白了數句,華絹亦驚覺自己忘了打扮成為男子一事。為避免身份被拆穿,華絹當下一改態度的陪笑道:“這位大哥真是抱歉,小弟是因為上午有些雜事煩心……還請清大哥見諒!”
清風臣顯然亦因為華絹態度一百八十度改變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老弟別要介意,也算是我劉某的不對!這麼吧!我再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