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絹軍師,除張遼適才領軍帶走的騎兵隊外,目下部隊總兵力共兩萬一千零六名。可戰者一萬九千兩百一十二,重傷者一千餘。”
“……”
報告的宋憲見華絹沒有太大的反應,恭敬的在一旁等候著,只見華絹似乎在想些什麼事情的偏頭想著,然後望向黑漆漆的星空。
風神武士見狀亦感到不解,用手肘頂了頂華絹道:“發呆麼?現在所有人都只是看你了,若你還想不出好法子,呂布麾下的這兩萬多名士兵可真會葬身在這兒!”
“風神先生,你想,前後包夾的涼州軍在這麼黑的夜裡,是如何辨視敵我部隊?”
“我怎麼會知道?如果我想出來的話,早就當上軍師了,也不用靠著收人錢財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日子。”
仔細聆聽著涼州軍的號角,華絹指著半空道:“我是在想……這號角聲與一般軍隊明顯不同,而且吹奏的速度、快慢,隱隱含有其他的意義,會否就是前後包夾的兩個涼州軍隊不畏黑夜會誤殺己方、深具信心能將呂布軍殲滅的原因。”
“所以……”
狡黠的笑了一笑,華絹道:“風神先生的輕功過人,就麻煩你跑一趟縈陽方向而來的涼州軍,將他們軍中的特製號角,偷幾支過來!”
風神武士大感中計的笑罵道:“原來你是要設計我!只是……為何不偷尾隨咱們而來的涼州軍,反倒是指名要偷縈陽那邊的?”
“道理很簡單,跟著咱們後面的,老奸巨滑的賈詡正在其中,未避免他也想到咱們發現這號角的可能性,必須要對樊稠與張濟這兩個笨蛋下手!”
事情有了轉機,華絹馬上吩咐全軍暫且休息,並交待呂布宋憲等事情後,仰望星空笑道:“賈詡啊!賈詡!便看看咱們倆的計策,誰較高明!”
“元帥,屬下有一事不明,希望元帥能夠解其疑惑?”
眺望前方、用心聆聽賈詡方向號角聲的牛輔望發聲出看來,只見本押軍在後的樊稠與自己正並肩策馬前行。
聽見對方尊稱自個兒為元帥,等若是表明了自己於涼州軍中的地位。牛輔大喜的客氣道:“樊將軍有事不妨直言,牛輔定知無不言!”
樊稠道:“夜襲最為擔心目標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故明白對方的所在與其兵力佈署狀況,乃是首要之事。不過咱們出兵圍擊呂布軍,元帥竟下令全軍不準攜帶火把等照明用具……雖然樊稠知曉此為賈詡的計謀,但卻不明白為何會如此為?難道……不怕誤傷自己人麼?”
“原來是這事……事實上賈詡之所以會要老子要求你們不準帶任何的照明用具,用意在於不讓呂布軍清楚咱們的兵力狀況與方位,好讓他們摸不著頭緒,胡亂的瞎猜,因而大大影響士氣,提升我軍大勝的機會。”
“可是……如此一來,不是也不知道呂布軍的所在之處麼?”
像是輕蔑的望著樊稠,牛輔搖了搖頭的指著手上號角道:“樊將軍果然不清楚這其中的奧秘,用眼睛啊!還有……你瞧這特製號角,當咱們或是賈詡他們與呂布軍接觸、抑或發現了呂布軍的行蹤時,彼此便由號角通知對方。一來可以立即發現敵軍的所在,二來可以馬上出陣的救援另一方。樊將軍明白了麼?”
“嗚……嗚……”
“嗚……嗚……”
牛輔才向樊稠解釋完畢,遠方便傳來了急促的號角聲。牛輔從背後抽出一對板斧向樊稠道:“瞧!這不是通知呂布軍已經與他們交上手了麼?”
不理樊稠,牛輔回頭向後面涼州兵道:“涼州的弟兄們,殺了董太師的兇手就在前方,讓咱們將他的頭斬下吧!”
眾士兵經牛輔的一陣鼓舞,紛紛高聲嘶吼的舉起兵器的回應牛輔,一眾騎兵隊狂奔如暴風的向號角聲處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