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僅私自扣下分給方初痕的茶葉及糕點,還偷了大小姐的釵,被教訓過後心下不服就向她“真正”的主子孫姨娘訴苦兼告狀,最後孫姨娘便來教訓大小姐並且還罵了很多難聽的話等等事情說得無一絲遺漏。
“大膽奴才,你竟敢汙衊我!”孫姨娘喝斥出聲後便行至方老爺跟前跪下,抹淚道,“老爺,您可要為婢妾作主啊,婢妾就是以死謝罪也不甘被人冤枉!”說完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就對著自己的左肩刺下去。
“孫氏”,“妹妹”,“姨娘!”,“奶奶!”
院子裡的人都驚慌地喊著,最後好在孫姨娘的力氣小在釵即將刺進身體時被離她最近的一名護衛給擋下了。
方老爺嚇得不輕趕忙安慰道:“你受了委屈說出來便是,怎能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張氏見此臉色稍微變了變,隨後對旁邊的丫環大聲喝道:“你們還不快將孫姨娘扶起來,拿把軟榻來先服侍她躺上去。”
幾名丫環七手八腳地上前將“委屈至極”的孫姨娘扶上剛搬過來的軟榻上,擦淚的擦淚,捶背的捶背,其待遇比坐在椅子上的方老爺和張氏可好多了。
“你這名膽大包天的奴才!都說了如敢撒謊便立刻賣了你,可想而知你是不怕死啊。”方老爺臉色陰沉地瞪向念央,那眼神怒得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老爺息怒,奴婢即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汙衊孫姨娘!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孫姨娘確實是先動的手打大小姐還罵了很多難聽的話,小姐渾身的傷都是被孫姨娘命人打的。奴婢若有一句謊話就讓奴婢不得好死!”念央悲憤地立誓,她長了個心眼,立誓前只提了關於孫姨娘的事,小青偷釵的事卻半點沒提。
古人對於毒誓這種事可是千百地相信,念央立下如此毒誓這下便由不得方老爺不信了。
念央話一出口全場立時便安靜得恨不能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
“老爺,現在雙方都各有說法,一時無法下定論,還要再多問幾個人為好。”張氏建議道。
“你作主吧。”方老爺現在心很亂,眼睛不時瞄向正委屈地看著他的孫姨娘,想起身過去安慰但眾目睽睽之下不便過去,只能坐在椅上乾著急。
張氏自然將方老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心下一堵趕緊端起茶杯藉由吃茶的舉動掩蓋眼底的情緒。
吃了兩口茶後張氏放下茶杯望向站出來的那些下人:“當時場面肯定極為混亂,有些細節料想也不是每個人都看得清楚,有沒有當時在場的人對此事抱有不同看法的?”
“咯噔”一下,那些個已經指證過的下人心下一突,難道夫人這一次打算深究此事?這下可不妙啊。
張氏的眼睛往下面一望然後視線在某個位置停住了。
這時立刻走出一個人來,此人二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比較沉穩看穿著應該是個小頭目。
“奴才劉二有話要說。”劉二跪在地上望向方老爺及張氏。
“說。”
“是。”劉二聽令開始說了起來,他說的自然和前面幾位下人說的完全相反,和念央說得有八成相似,他唯一沒說的就是關於小青偷釵之事,這事他自然不清楚,就說了孫姨娘毆打大小姐一事還有當時在場之人都各自說了什麼話及什麼反應等等,條理分明,談吐和前面幾人比起來自是強了不少。
方老爺聽完劉二說的話後當下臉就黑了,剛要開口教訓這時張氏卻說話了。
“老爺,我看劉二沒有那個膽子說謊,罰就免了吧。”張氏說完突然壓低聲音以只有她和方老爺二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剛剛老爺指出來的那些人平時可都是‘很’聽孫姨娘的話。”
張氏此話一出方老爺臉立刻就有點掛不住,他尷尬地咳嗽一下後便脹紅著臉不說話了也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