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成猛然貼近元啟,臉慢慢腐爛變形,最後眼睛鼻子嘴巴全部消失,只留下幾個血淋淋的洞。
「你給我閉嘴!!」
元啟甚至看到幾粒肉屑從計成臉上落下來,落到了自己的嘴角,然後慢慢化成一縷紅煙又飄回了他臉上。
他被眼前掛滿碎肉的骷髏嚇傻了,忍不住慢慢往後縮,卻忘了自己被捆的結實,一不小心便再次仰躺在地上。
計成看著他狼狽的模樣,臉慢慢恢復正常,冷笑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讓你們三陽觀無寧日!」
祁禹秋把抬下巴示意常先見把二人扶正,笑道:「你們也看到了,這位計成道長死的冤屈,想報仇也無可厚非啊。」
元定嘴上的繩子也被解掉,顫聲道:「你想幹什麼?」
祁禹秋蹲下看著他們,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聻這種東西?」
聻,鬼死為聻,無形無影,蹤跡難尋,以人陰魂和人生魂為食,萬鬼難出一隻聻,一旦出世必為禍一方。
祁禹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祁禹秋看向計成,道:「若是想報仇,把你催化成厲鬼怕也無濟於事,只能讓你成為更厲害的東西,才有機會進入三陽觀。」
計成自然知道祁禹秋的意思,一旦成為聻,那他就永不超生了。
他看看元定臉上驚疑不定的神色,想起三天前他們漫不經心的便定了他的生死,還把他煉成引魂幡的陰兵,元定作為他的師父,也絲毫沒有為他說一句話。
如果不是祁禹秋找上門去將引魂幡毀掉,那他總有一天會被裡面的陣法煉成毫無神志的傀儡。
下輩子的事那和他計成又有什麼關係?不如舍了輪迴機會,報了這血仇。
他臉上露出一絲瘋狂,猙獰的表情讓元定心下一突,有種不好的預感。
「麻煩你了。」計成做出了選擇。
祁禹秋點點頭。
元啟頭皮發麻,驚恐的看著祁禹秋,這就是個瘋子,他竟然企圖造出一隻聻!
「你、你不能這麼做,聻不分善惡,濫殺無辜,因果絕對會報應在你頭上的!」
祁禹秋把印章舉到他面前,輕笑道:「你放心,我可不會做這等傻事。三陽觀中的人是否無辜,我自有辦法判斷,絕對不會讓它濫殺一個好人的。」
說完他敲敲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道:「你看看我,真是藏不住事兒,竟然把計劃全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肯定會告密啊,為了防止計劃洩露,我只能給你們加點束縛了。」
說完便伸出手指,點了點他們的眉間,常先見立刻將沾了硃砂的毛筆遞給他。
祁禹秋接過硃砂筆,專注的在他們眉間畫下繁複的符文。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計成的時候,他說要把我的神魂封在靈臺中,讓我變成傻子,眼睜睜看著自己受盡羞辱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想必他會有這樣扭曲的想法,肯定是你們這些長輩教的,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自己先嘗試一下吧。」
隨著他的動作,元啟慢慢感覺到外界的一切在離他遠去,最終他像是被關在透明的櫃子中一樣,看得見聽得見的,但是隔著一層東西,他發不出聲音,做不出動作,只能任由自己的身體做出各種奇怪的舉動。
他「看」到祁禹秋輕輕推了自己一下,自己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反倒是對著他呵呵傻笑起來。
「完美。」祁禹秋讓常先見擦掉元啟額頭的硃砂,對自己搞出來的這個符文十分滿意。
元定看著瞬間變成傻子的元啟,恐懼的喘不過氣,眼看著紅色筆尖朝自己伸過來,他連連搖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祁禹秋輕聲安慰他。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