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們趕緊圍上去扶住了靠在門上幾乎要滑到在地的玄清。
玄清滿身都是血糊糊的東西,他有些厭惡的將肩頭一坨血肉給甩下來,對協會的工作人員道:「給我就近找家酒店,我要被燻吐了,讓人過來處理一下,這商場短時間內怕是是沒法開門了。」
工作人員立馬應聲,在最近的酒店定了間房子。
有弟子往裡面看了一眼,滿地的殘肢斷臂讓他瞬間嘔吐起來,玄清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到底是年輕人,還是需要鍛鍊鍛鍊啊,你們幾個就留在這裡協助他們處理後面的事兒,我先走了。」
弟子們滿臉哀怨的看著玄清坐著車趕往酒店,只能忍著噁心走了進商場裡。
在淋浴頭下沖了一個多小時,玄清把自己整個泡在浴缸裡,任由自己被香噴噴的泡泡埋起來,舒服的嘆了口氣。
他讓工作人員把自己手機拿過來,給祁禹秋打了個影片電話。
接通後,螢幕裡的祁禹秋好像站在一處高臺上,身後是蔥蔥鬱鬱的樹冠。
「你那邊怎麼樣?」玄清問道。
祁禹秋看著玄清散下來的頭髮,忍不住笑了,笑完才道:「這邊一切順利,陳飛昂的佈置被破壞,就怕他還留有後手,還是要讓吳老那邊多加警惕,最近幾天注意魝城出現的異常狀況。」
玄清皺著眉點點頭:「此人心性殘忍,手段很辣,又這麼邪性,實在是難以對付啊。」
祁禹秋回頭看了一眼插在地上的劍脊龍木做成的木劍,輕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見招拆招就是了,陳飛昂這個人雖然有點本事,但心性太差,成不了大事的。」
玄清也笑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時代已經變了,他想顛覆這個時代,那就準備好被碾壓吧。」
接下來兩天,陳飛昂沒再做出什麼大動作,青邙山的弟子在玄清的帶領下,將其他幾處的陣法全都給清理乾淨了。
祁禹秋解決閔氏大廈附近的那隻怪物後,便沒有再插手此事,而是帶著常先見開始批次畫各種符籙,然而不過平靜了一天時間,陳飛昂就再次開始作妖了。
只不過這次被玄學協會發現的不是陳飛昂本人,而是三陽觀的木譚和他的幾個弟子。
他們全死了,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一處公園的水溝旁,被公園附近晨跑的大爺給發現了。
警方接到報案後,立即封鎖了現場,玄學協會接到訊息後派人趕來,看到木譚幾人的屍體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再怎麼說,木譚也是三陽觀的長老,怎麼就這麼死了呢?再說了,他們跟著陳飛昂,別人想弄死他們幾乎不可能,除非是陳飛昂想要他們死。
祁禹秋趕到現場時,玄清已經將附近都看了一遍,見他過來道:「三魂七魄全沒了,消失的乾乾淨淨。」
人死後再怎麼樣,屍體附近都會留下些許陰氣,而木譚幾人明顯是枉死,按理說就算是三魂七魄被收走,身體裡也應該有殘留的怨氣,但他們附近太乾淨了,沒有一絲陰氣怨氣,實在詭異。
祁禹秋看著地上被排成一列的屍體,死去的幾人面容十分都安詳,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絲笑容,彷彿臨死前看到了什麼讓他們極為欣喜的事情。
幾人死因皆是被利器穿透了喉嚨,放幹了身上的血。
「是活生生被抽走了魂魄,然後才放幹了血。」祁禹秋垂眸道。
玄清微微搖頭道:「只能說活該,敢跟陳飛昂這種人栓一條繩子上,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祁禹秋眯眼看著公園裡四處巡查的工作人員,低聲道:「他們死便死了,只是不知道陳飛昂又在搞什麼鬼,要將他們的魂魄全都抽走。大陣被破壞他還能沉住氣,就怕他手裡有比陣法更厲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