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正無奈的捧著她的臉,道:「害我的人早有預謀,你不要把什麼都攬到自己身上,如果你沒有買那個木雕,也許今天悔恨的人就要換成我了。」
祁禹秋打斷兩人的對話,將一道符貼在馮正的天靈蓋處,道:「我現在要取出你生魂中的陰蠱,忍一下。」
馮正去世之後,便再也感覺不到疼痛,此時卻忽然感覺到身體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樣,痛的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要動。」祁禹秋用紅線綁在他的四肢和脖子上,站在一旁的柳舒文便驚訝的看到,馮正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而一個個芝麻大小的黑點則從他的全身漸漸匯聚到胸口處,最終變成花生粒大小的蟲子。
祁禹秋掐著手訣,硬生生將蟲子從馮正的魂體內抓了出來。
蟲子被抓出來,馮正只感覺到被控制的滯澀感消失,他感激的朝祁禹秋鞠躬:「謝謝您。」
祁禹秋點點頭:「你們時間不多,有話快說,一點之前我會回來送你走。」
說完便走到一邊,將兩人留在原地。
柳舒文和馮正互訴衷腸的功夫,祁禹秋也沒閒著,他用早就準備好的聚陰符強行催熟陰蠱,四張聚陰符下去,小蟲子立刻膨脹了好幾倍。
看著雞蛋大小的一團黑氣,祁禹秋才滿意的點點頭,開始在地上畫陣,血色的硃砂倒在地上,繁複的紋路慢慢鋪開,最後一筆落下,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降了下來。
祁禹秋將小蟲子放在陣中,咬破手指在陣眼處滴了一滴血,蟲子便開始躁動不安的在陣中心爬動。
「喜歡玩傀儡是吧,那就讓你玩個夠。」祁禹秋冷笑著把一張符撕開,一半貼在黑色蟲子上,另一半則貼在了他從木雕店裡拿出來的斷耳小兔子身上。
距離十字路口不遠處,藏在小巷子裡的男人有些氣急敗壞的割開自己的手腕,將血滴在一隻鈴鐺上,鈴鐺被血染紅,在遠處路燈照來的暗淡燈光下,似乎閃過妖異的光芒。
男人嘴角咧出一絲得意的笑,他有這隻寶貝鈴鐺在手,想跟他鬥,找死!
他胡亂的用布條裹住手腕,眼神炙熱且虔誠的看著鈴鐺,跪在地上對著它拜了拜,然後便要伸手把它拿起來。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鈴鐺,便僵在了半空中。
怎麼回事?男人悶哼一聲,想要挪動自己的手臂,卻發現,他全身都無法動彈,就像突然變成了一隻木偶。
然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慢慢站起來,走出巷子,朝著十字路口的方向走去……
祁禹秋坐在馬路牙子上,看著慢慢動起來的小兔子,笑了,那個傢伙果然就躲在附近。
沒兩分鐘,他就看到一個身影漸漸從霧氣中走了過來。
那男人四肢僵硬,慢慢走到祁禹秋身前,他艱難的低頭看著地上的陣圖,和那隻斷耳小兔子,表情變得猙獰:「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祁禹秋託著下巴仰頭看著他:「是我,怎麼著吧。」
男人氣得臉色漲紅,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恨不得把祁禹秋大卸八塊吃了。
「你用邪術害別人性命,我想想,該怎麼懲罰你好呢?」祁禹秋走到陣前,伸手把那隻已經漸漸萎靡的小蟲子拿起來,「不如……就把這隻蟲子也餵給你吃好了。」
男人臉上憤恨的表情僵住,眼神慌亂的看了看那隻蟲子。
「你也沒嘗試過,將兩隻陰蠱同時放進一個人體內會是什麼樣子吧?我也沒見過呢。」祁禹秋帶著好奇的笑,將蠱蟲靠近了男人的額頭。
「不、不要,不行,殺人是犯法的!」男人的表情終於撐不住,驚恐的喊道。
祁禹秋嗤笑:「你知道殺人犯法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那些普通人怎麼能和我比,我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