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生氣了,嘟囔道:「好吧,你不要後悔,我本來想早點出來,但你不肯給我足夠的魂石,那你就再等八個月吧!」
「為什麼要等八個月?」陶顓不解。
卵又親密地貼近陶顓,撒嬌地說:「因為你的、大熊的、海族的,還有我,陸生變兩棲,全部融到一起好累噠,我想要變成爸爸真正的孩子,才需要那麼多時間成長,爸爸你會期待我的到來嗎?」
「當然。」陶顓摸了摸卵,沒把它這話當真,又彈了彈它:「快點出來,你不在,我還挺想你的。」
卵一下瘋了,貼著陶顓,爸爸爸爸的直叫。
陶顓嘴角浮起特別溫柔的笑,陷入更深的睡眠中。
任乾坤的眼皮動了動,他的手自動貼近陶顓腹部。
他似乎感覺到什麼,就好像自己的生命在延續……
任乾坤猛地驚醒,驚駭一般坐起身體,盯著陶顓的腹部看。
他又伸手摸了摸,什麼都沒摸出來。
但他真的感覺到了,就像他看到毛尖時那種說不出的血脈湧動感,只不過那時他還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做了爸爸,以至於他只當成是對小孩的喜歡心,而忽略了來自血脈的提醒。
那麼現在,他是感覺錯誤,還是做了個夢,還是……
任乾坤咕咚嚥了口口水,身體慢慢下移,臉貼到陶顓的腹部上,抱住他,閉上眼睛。
他要再仔細感受一番。
……呃,感受著感受著,他的雄性慾望就佔了上風。
先吃,再感受吧。
任乾坤遵從了自己的慾望。
陶顓朦朧中感覺到,用力踢了某混蛋一腳。還讓不讓人睡了!
大荒村人看到原大屋位置多出了一棟更結實堅固的三層大石宅,全都淡定得不得了。
任爸任媽也很自然地從房車中搬到了一樓去住。
至於兒子兒婿兩夜一天都沒從三樓下來,任爸任媽作為過來人,啥都沒多問。
年關將近,任家任意拍賣行尾牙拍賣會即將舉行。
任乾坤透過獵人公會調來大批貨櫃房,裡面弄上保溫層,做成宿舍樣式。
陶顓則帶著雙面少年衛楓以及幾個交了救命錢的人去了一趟黃泉堡,在那裡找到一群苟活狀態的畸形人,把他們都帶了回來。
這些畸形人哪怕有衛楓做解釋和擔保,對於陶顓說的招工待遇仍舊不是很相信,但他們已經無處可去,冬天才過去三分之二,他們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這時有人說要給他們一口飯吃,給他們暖和的地方睡覺,哪怕明知是死路,他們也會去趟一趟。
李一塵也不得不離開大荒村了,他作為李家老家主,不可能過年還在外面浪。
於是這次他就和任家人一起出發,先去參加任家的尾牙拍賣會,然後再回李家。
說是一起走,但幾個人並沒有坐在一架飛行器中。
任乾坤和陶顓駕駛黑鷹,先去送礦。
任爸和任媽坐他們的飛機走。
李一塵也是乘坐自己的飛機。
這不是說他們感情不好,而是為了避免被有心人一網打盡。
這裡到底是大荒洲,不是他們自己的地盤,一切自然還是小心為上。
黑鷹中,陶顓受不了地轉頭問:「你在看什麼?你這幾天怎麼怪怪的?」晚上睡覺還老摸他肚子,摸得他癢得不得了。
任乾坤收回看向陶顓肚子的目光,咳嗽一聲,掩飾地道:「沒什麼。我就是……有件事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
「什麼事?」
「武家人。你同母異父的妹妹武澤蕊,她參加了一個選秀節目,以扮相特別像你打出名聲,現在在網路上很紅。」任乾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