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忽然飄到了眼前,恭敬地問道,“主人,要保護寧姑娘麼?”
“嗯,保護她平安到家。明天開始你就跟在她的身邊,還有常香,都派過去。”
“是。”慎行說完,似乎又躊躇了一下,一咬牙,還是說道,“主人,今晚寧姑娘會來這裡是屬下的錯。”
“與你無關。若非我說過若是她問起你我的行蹤,你便告訴她,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你去吧,跟著她,保護好她。”
“是。”
慎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忽地一聲輕快的腳步聲傳來,一聲清朗的男子聲音傳來,“來啊,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
“沒走?”赫連子謙轉過身,看著身後站著的提著一個酒壺的男子,神色淡淡。
“我就猜到了你會是個這麼結果,這不把韻詩送到馬車上我就回來了,果不其然。”卓鈺幸災樂禍地看著赫連子謙,那眼神就好像在說“看吧看吧被我猜中了”。
那一臉的欠揍,也就是赫連子謙心情不好懶得搭理他,若是碰上正常時候,給卓鈺八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嘚瑟。
卓鈺坐在石凳上,不知從哪兒變出倆酒杯,兩杯倒滿,赫連子謙也坐在了石凳上,不等著赫連子謙舉起杯,他已經仰頭把一杯酒一飲而盡,不知在想什麼,眼神渺遠,不再嬉皮笑臉,看著竟然也是個光風霽月的翩翩佳公子。
“這回是陷進去了?”卓鈺看著院子裡的樹枝,正是秋季,葉已凋零,稀稀落落的枝椏透著蕭索。
赫連子謙摩挲著酒杯,遲遲不喝。過了好久才點了點頭,卓鈺知道這是在回答自己。
“她真的是那位鳳凰門的門人?”說實話卓鈺到現在都還不確定,看風度氣勢倒是很像,但竟然是個女子,這讓卓鈺到現在都不能接受。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愛的,從來不是鳳凰門的門人。”赫連子謙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帶著些許滄桑和桀驁。
這樣霸道的赫連子謙是平日裡見不到的,卓鈺眼中的赫連子謙正直,堅韌,有責任心深沉似海,很少這樣霸氣外露。
看來那個女子真的是走進了他的心裡。
“你們這是怎麼了?”卓鈺有些好奇地問道。
赫連子謙沒有說話,只是攤開右手,卓鈺順著目光看去,見赫連子謙修長的手中靜靜地躺著一塊玉佩,玉佩雕工精緻,就是找到這西涼雕工最精緻的工匠,都製造不出這樣的工藝。
還不及掌心一半大的玉佩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鳳凰浴火,振翅欲飛,將翔未翔,連那振奮的眼神都那麼清晰。
卓鈺聯想起晚上聽到的宮裡傳來的訊息,不由得抽氣了一聲,“是你拿了她的玉佩?”
赫連子謙沉沉地“嗯”了一聲,便再無言語。
卓鈺看出他不想說話,便只是陪著他喝酒。
天邊飛過孤鷹,赫連子謙微微仰起頭,眯了眼眸,看著天邊孤鷹翱翔,形單影隻,忽然覺得那鷹好像是自己,忽然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感情,他不想要像那隻孤鷹一樣,深夜只能一個人徘徊。
他要那個人!他要她陪著她!不要再像為別人一樣為她思慮周全,不要再像是對別人一樣對她禮貌淡漠惟恐有一天他的事情敗露,會招來禍患。更不要再把她推得遠遠的,他要守護她,那麼也不該拒絕她守護他。
就讓他們做一對生死鴛鴦,即使是死也一起去面對,即使是入地獄,他也要她陪著!
赫連子謙眼眸中劃過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光芒,他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竟然鮮少的露出了笑意。
卓鈺仰頭看著忽然站起來的赫連子謙,正欲問,眼前的人已經到了走廊上,快得讓人看不清。
卓鈺搖著頭笑了笑,不用問也知道,他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