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衛!”葉重的回答依然一如既往的簡潔。這個回答顯然出乎中年人的意料,他的眼中不禁閃出一絲訝色。這絲驚訝一閃而過,旋即他又恢復到原來的那般面無表情。
他轉過臉,問:“你們倆說說是怎麼回事。”淡定的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違抗的威嚴。
瞄到中年人的眼神,管青痕頭皮發麻,但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管青痕說要葉重要去五月夜嶺的時候,他抬頭瞄了一眼葉重,葉重捕捉到其中一閃而逝的訝異。而在聽到管青痕說葉重姓管時,中年人眼中的驚訝再也無法掩飾,看向葉重的眼神陡地變得凌厲。
葉重夷然不懼,非常平靜地看著對方。
在聽到葉重能夠察覺到曲心香時,中年人的臉色凝重起來。
聽完管青痕所說的一切,中年人沉默半晌,才抬起頭,問:“你說你要去五月夜嶺?”
“是。”葉重點點頭。
“你去五月夜嶺有什麼事?”中年人繼續問道。縱然他向來缺乏好奇心,但這點卻讓他非常好奇。他自認看人極準
準,眼前這位少年為人冷靜,是那種如果沒事絕不會出手的人。他來五月夜嶺,應該肯定有充分的理由。而且很重要的一點,少年說他的老師讓他來的,這也讓中年人感到非常奇怪。只要是調培師,大概沒有不知道夜嶺的規矩,如果這位少年能察覺曲心香,又怎會不知道夜嶺的規矩?另外,他對於葉重怎麼知道曲心香也十分在意。
果然,葉重回答:“我的老師讓我去一趟五月夜嶺,那是她的家鄉。”具體去五月夜嶺做什麼,管瘋子並沒有對葉重有何要求,葉重只能如此回答。
“啊!”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失聲驚呼,就連有傷在身的施明蓓也忍不住發出驚呼聲。
“你老師是?”中年人的臉色無比的凝重,他緊緊盯著葉重。
一旁的管青痕臉上一片潮紅,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姓管……老師……家鄉,看著這位冷靜的少年,這些詞在他的心中飛速地掠過,他頭腦中大膽的想法讓他不由自主地戰慄!
“她姓管!”葉重回答,管瘋子的真名叫什麼,他也不知道。管青痕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拼命地吞著唾沫,神情緊張無比。
“姓管?”中年人露出幾分思索的表情,突然,他的瞳孔猛地擴張,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葉重,那眼神奇怪無比。
足足過了半分鐘,中年人才艱澀無比地開口:“你老師是不是女人?”
“對!”葉重神色平靜地點點頭。
“啊!”一旁的管青痕再也忍不住失聲驚呼,激動得難以自抑。他心中已經隱約猜出葉重的老師可能是哪位了。
中年人神色複雜地看了葉重一眼,道:“我想我知道她是誰了。你的這件事我會上報嶺會,最終決議將由嶺會最終決定。但在嶺會最終決議沒有出來之前,你不能進入夜嶺。”他復又轉過臉,對管青痕道:“你現在暫時卸去採購部副領隊之職,帶這位小兄弟去外嶺別院暫時住下,負責接待,等候嶺會的決定。”他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對管青痕說話就像對待下屬一般。
“是!”管青痕連忙答應,神情愉悅無比,看向葉重的眼神就彷彿站在他面前是什麼奇珍異寶,兩眼放光,就連葉重如此鎮定的人也不由一陣毛骨悚然。他不明白對方為何會有如此反應。
“你和我先回去。”中年人對施明蓓道。“是。”施明蓓低著頭,恭順地回答,然而葉重卻看到了她低頭一剎那眼中飄過的怨毒。但是當她抬起頭來,她蒼白的臉上只有竭力保持的溫順。
“慢著!”葉重冷冷道。正準備轉身離去的中年人一愣,轉過身問:“你還有什麼問題?”
葉重絲毫不懼地迎向中年人的目光,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