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部隊一出現在蒲阪津,便有渡口百姓偷偷溜走,稟告了潼關口內。
是以天還不亮,秦雷便知道了齊軍的動向。看完了情報,他打個哈欠。揉揉惺忪的睡眼道:“洗臉穿衣,再把人找來開個會吧。”
“王爺,找誰?”石敢為難的問道。
“當然是…”話說半截秦雷又咽下道:“算了。也沒個能商量地。”他倚重的將領全都不在,身邊只有伯賞賽陽和勾忌這樣的野獸派,還有李四亥和牛校尉那樣的家畜派,都屬於越幫越忙的型別。
只好嘆口氣道:“還是咱倆商量一下吧。”
石敢勉為其難道:“好吧。”
“你且琢磨一下,我先洗把臉。”秦雷不讓石敢的幫忙,自個用冷水浸一下毛巾。胡亂擦把臉精神精神。便回來道:“怎麼樣,有什麼想法?”
石敢已經想好了,便緩緩道:“屬下以為,趙無咎不攻潼關,而派人準備船筏,那一定是要北渡黃河。看來是想斷我們後路。”
“不錯,”秦雷站在牆邊,盯著副作戰地圖道:“這分明是欺負我們準備不足啊!”說著朝石敢笑道:“接著說,你有什麼好意見?”
“屬下以為,我們應該派一支部隊沿著河擋住北岸,讓齊軍無法過河。”石敢頗為自通道:“這樣一個月下去,齊軍無法進入關中,糧草必然告急,到時候敵軍不戰自亂。我們地大軍也到了。便可趁勢發動總攻,大獲全勝!”
“很好!”秦雷欣喜道:“出乎意料的好。”說著上下端詳石敢道:“不能老在我身邊轉悠了,太浪費了!”
“屬下就是紙上談兵,王爺可別高估了我。”石敢謙遜道。
“談得很靠譜啊。”秦雷微笑道:“這是最穩妥的法子,具體應該怎麼辦呢?”
石敢不敢自專,請王爺親自下令,秦雷便笑道:“安排斥候細作,嚴密監視敵軍動向。”秦雷沉聲道:“另外把勾忌和伯賞賽陽找來,打仗還得指望這兩位!”
“是!”石敢沉聲應下,依命傳達去了。待兩位驍將前來,秦雷便細細吩咐一番,兩人領命點兵之後,便分頭行動去了。
白日裡雙方都若無其事,其實私底下都各自忙碌,暗藏殺機。
夜幕再次降臨時,趙無咎便親率五萬大軍出發,準備趁夜渡河。等人馬到達河口時,方是二更天。
趙無咎詢問斥候,得知秦軍依然毫無動靜。料想秦雷就算知曉也來不及了,他這才放了心,便命令部下點燃火堆、打起火把、將渡口照得亮如白晝。
又命帳下先鋒周立春,先發精兵渡過北岸,開創前哨,其餘部隊按順序等候,他自己則引親隨護衛軍將百人,按劍坐於一艘靠在南岸地大船之上,看眾軍渡河。
大軍正在有條不紊的渡江,約摸過了一半,忽然南岸有斥候驚惶的飛馳過來,來不急下馬,便在馬背上高喊道:“秦國騎兵到了!”
蠢貨著實該殺,讓他這一嗓子,齊軍登時大亂。那些在河邊等待上船的官兵,唯恐遭到不測,便爭先恐後往船上爬去,場面頓時喧鬧混亂,彷彿開了鍋的粥一般…一些小一點的船隻,甚至直接被擠翻在水面上,兵士們穿著棉襖棉褲,一掉進冰冷地河水中,馬上變得無比沉重,幾無爬上岸地可能…
趙無咎身邊的將官紛紛跳下船來,試圖平息場中的混亂,組織部下迎敵。
秦軍隱蔽的很好,直到齊軍開始渡河才從遠處奔襲過來,以有心算無心,果真過了趙無咎的斥候。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還沒有渡河的部隊趕緊列陣迎敵,但在蘆葦蕩中躲了一整天地大秦騎兵,早就繼續了滿腔怒火,此刻傾瀉出來,哪是一群隊形散亂的步兵能抵擋?
只見一萬精騎,在一名手持狼牙棒的白袍驍將率領下。虎入羊群一般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