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後,幾個人決定去喝酒擼串,慶祝一下今天。
十一月份的南城秋風蕭瑟,寒風陣陣,整條巷子不見幾個人,看門的狗都得縮回窩裡。幾人走在青石板路上,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和被拉長的影子。
“靠啊,趙一錢你這是要把我們往哪帶?”王煬坐在輪椅上,被趙一錢帶著往前推,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快了快了快到了。”趙一錢說著,“前面拐個彎就到。”
“”
王煬又罵了句:“不好吃把你頭擰掉。”
幾人默默無言地又走了一陣,終於看見趙一錢說的那個店。
算是還沒拆遷的老民房改的一家店,前面是個不大的店面,一盤盤用籤串好的烤串摞在菜架子上。路還是土路,搭著一個大棚子,裡頭大概能坐四五桌人的樣子,後院就是自己住的地方,一棵老槐樹從院子裡伸出來。
於澄大概是明白這個店為什麼在這麼偏的地方了,這陣仗稍微靠近點鬧市區,都得被城管給拆了。
許顏裹著單薄的夾棉外套,往座位裡面靠著,冷得瑟瑟發抖,她吸吸鼻子:“這是個什麼地兒啊,冷死了都,怎麼想起來這個天吃室外燒烤。”
王煬瘸著條腿,擔在板凳上:“別說了,你幾個把我從醫院這麼費勁帶出來,就是讓我來遭罪的。”
趙一錢不服氣,一拳頭捶上去:“別不識好歹啊,這地兒是小爺我吃遍南城燒烤篩出來的寶藏老店,等會上串了你可別跟我搶。”
王煬身殘志堅,又捶回去:“誰搶誰是狗。”
這棚子裡就他們一桌人,點了菜沒一會兒烤串被一個大鐵盤端上來,幾人各挑了些放在架子上烤,趙一錢張羅著:“這頓我請,賀昇沈毅風陳秉你們別客氣啊,以後咱們都是兄弟了。”
沈毅風和趙一錢像是失散了十八年的親兄弟,兩人靠一塊兒侃南談北,桌子上已經稀稀拉拉倒了好幾罐易拉罐,一個勁得相見恨晚。陳秉王煬兩個大冤種坐在一旁相顧無言。
幾人圍坐在燒烤爐四周,爐子底下放了幾打啤酒,許顏自己開了一罐,然後給於澄拿了罐可樂。
於澄伸手擋住:“別吧,喝什麼可樂,多敗氣氛。”
“”趙一錢正聊著天,聽見這話立馬回過頭來勸:“別,氣氛不差你這一罐,就你這一杯倒,哦不是,半杯倒,你沾了酒咱幾個今晚就別嗨了。”
於澄:“”
賀昇有些好笑地看向她:“酒量這麼差?”
於澄洩氣:“嗯,是有點。”
王煬腳傷著,不能吃辣不能喝酒,越看著這一群人越覺得糟心得慌:“烤好了,這串雞翅誰的啊?”
沈毅風不客氣拿過去:“我的我的,謝了啊哥們。”
趙一錢分了個過去,邊吃邊不忘問問大家想法:“哎怎麼樣?好吃吧這家。”
沈毅風認同地點頭,小雞啄米一樣:“真好吃,這醃料絕了啊,沒想到這麼個破地還藏著這麼個寶藏店鋪。”
趙一錢樂不可支,尾巴都要翹上天,上趕著把牛逼吹起來:“那可不,我這張嘴可刁了,我都想好了,等到高考完,我就當個美食博主去,天天給你們探店。”
沈毅風倍給面子:“那我指定得關注你。”
王煬皺眉,跟祁原對了個眼神,後者肯定地點點頭,他半信半疑地隨便拿了根放嘴裡。
“”
靠,怎麼會這麼好吃。
“你他媽是狗吧!”趙一錢看王煬一手一個的樣忍不住罵了句。
炭火將幾人周遭映得通紅,賀昇坐在於澄旁邊,不知道幾人是不是故意的,總之順著人挨著坐下來的時候,兩人就是挨在一起。
一陣風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