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方丁艾嘴裡的燕麥粥直接噴出來,滿臉驚恐:“什麼套?”
“避孕套。”
方丁艾抬起手背胡亂地抹了下嘴:“你沒事買套幹嘛?”
“當然是有事買它啊。”於澄好笑地回望過去:“問你呢,超市有賣的嗎?”
方丁艾搖頭:“這還真沒有。”
套這種東西,就算擺在超市裡,能有幾個人敢在學校裡買,沒準剛結完賬,一扭頭就是舍友同學加輔導員
那場景想想都讓人窒息,估計全校都找不出十個會在校內買套的勇者。
而她的美女舍友就是不到十個勇者裡的其中一個。
“沒事。”於澄拿起一件薄衫套上:“出去後再找機會買吧。”
“嗯,也行,那你倆現在算和好了?”方丁艾問。
“不算吧。”於澄隨手把毛巾搭到床架上,手指劃過溼漉漉的黑髮:“他這人難搞,得多釣他一會。”
……
方丁艾今天滿課,於澄下午只有一節,下課結束,她剛走出教室,正巧乘風唐給她發訊息叫她去工作室一趟。
工作室離大學城不遠,開車半小時到,在一幢寫字樓裡租下整兩層。
在上半年工作室剛辦起來的初期,於澄跟他算過賬,她出錢,賺了只管年底拿分紅,虧了就拉倒,其他事她不管,除非是這事跟她有關不然沒事別找她。
乘風唐覺得行,甚至覺得比預想的好太多了。
因為就算於澄不出資,他也管不住她。
兩人能從師生到現在成半吊子的合夥人關係,多少也算脾性相投。
於澄是匹野馬,他也是個另類。
資本家裡太清高,畫家裡又太離經叛道,反正名聲不怎麼樣。
不過於澄也沒法幫著這老男人說什麼,畢竟外頭傳的那些謠言都是真的,這人確實也就那層皮相是個正人君子,其餘的,一點都不搭邊。
搭著電梯上到十九樓,於澄推開乘風唐辦公室的門。
跟這人濫情的本質不同,辦公室是禁慾的色調,室內只有乘風唐和他的一名私人助理在。
“把我從學校喊來什麼事?”於澄走進去,坐到乘風唐辦公桌的另一面坐下來,問。
助理見她到了後走出去迴避,順手把門帶上。
乘風唐拿出遙控器,把於澄身後的投影儀開啟,嘴角帶著習慣性掀起的弧度:“有個事告訴你一聲,你上上個月送到f國展廳上的那幅《梧桐》,有人出價五百二十萬。”
“五百二十萬?”於澄不禁皺眉:“這人瘋了?”
f國的展廳算私人畫展,規格不大,於澄只隨便挑了副就送過去。
這畫談不上技術,也沒什麼表達出的信仰,是她高三時隨手畫的美術作業,直接就地選取了南城老梧桐為參照物,就附中旁邊巷口的那一棵。
憑心而論,這幅畫最多是光影處理的好,真要她說,五十萬就頂天了。
“不知道,一個新出的收藏家,叫r,以前也沒聽說過這人。”乘風唐笑了下:“要賣嗎?”
畫賣出去的報價跟演員的電影票房差不多意思,一幅畫有人高價收購,其餘作品多多少少也能跟著水漲船高,身價也隨之上漲。
思量半晌,於澄勾勾唇,懶洋洋地撐著下巴道:“不賣,幫我聯絡一下,把價格抬到八百萬,看他還買不買。”
“好,不過這事我不敢打包票,你自己清楚這幅畫壓根不值多少錢。”
於澄不怎麼在意:“沒事,這人能出五百二十萬就夠人傻錢多的了,我就問一嘴,這個成不成都行,我這會就差個八百萬的。”
乘風唐點頭,整理了一下面前資料隨後問她:“你們京大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