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笑:“能不寫作業,別說不要臉,頭不要了都行。”
“”
“臉皮厚真就服你。”
這會二月下旬,於澄三月份開始就要參加各個美術院校的校考,時間上沒剩多少天,賀昇從放寒假前就將重心轉移到數學競賽上,兩人這段時間就是各忙各的,
數學競賽組專門在知行樓劃出一間教室,參加的學生由奧賽組老師單獨帶隊,於澄之前去那邊教室找過賀昇,第一次去還烏泱泱坐滿了一整個階梯教室,後來再去就只剩下包括賀昇在內的五人小組。
只要國賽拿到金獎,五個人就可以直接獲得京北大學一對一特招的面試機會,最差也能獲取一個降分的優待。
省賽的結果已經出了,附中的數學組是蘇省第一,兩週後要去京北參加全國競賽,所以於澄這段時間都沒怎麼找賀昇,怕打擾他,偶爾賀昇有空了就給她發個訊息,一起吃個飯什麼的。
晚上餛飩店的人不像早上這麼多,賀昇坐在於澄對面,喝著奶茶,垂著眼碗裡的餛飩一口沒動。
“想什麼呢?”於澄在他面前揮揮手。
賀昇抬眼,鬆開吸管舔了下嘴唇:“想題,突然想到解法了。”
“”
“昇哥。”於澄喊他,佩服地五體投地:“走火入魔了吧你。”
賀昇不在意地笑笑,往椅背上靠:“差不多吧,這段時間做題都要做傻了,還好,下個月競賽比完就能就解放了。”
於澄忍不住問:“要是拿到金獎,能直接保送,你還來上學嗎?”
“不知道,還是會來的吧,得拿高中畢業證啊,多少做做樣子。”賀昇笑了:“怎麼了,怕我直接走人了?”
於澄低著頭沒說話。
賀昇哄人一樣地把奶茶拿到一邊,骨節修長的手指擦掉杯壁上的水珠,笑笑:“我不用參加高考,就專心給你當小老師啊。”
於澄看向他。
“要是參加高考,怎麼都能拿個前三或者狀元吧,狀元給你輔導功課,一節課怎麼都得四位數起,賺了啊澄姐。”
這話於澄聽得開心,但又不想直接表現出來,擺出一副傲嬌樣,落在賀昇眼裡跟只小孔雀沒區別:“當我付不起這點補課費?”
“當然不是。”賀昇哼笑一聲,不太正經:“你最有錢,我窮死了,求你給我個打工的機會吧。”
於澄嘴巴不饒人:“尊貴的蘭博基尼車主,請問您是在使用文學裡的諷刺手法嗎?”
“沒,這也不是我花錢買的,車庫裡隨便摸的一輛。”賀昇耷拉著眼皮,嘴角淡淡勾起個弧度。
“車、庫、裡、隨、便、摸、的、一、輛。”於澄咬著調重複他的話:“來,昇哥,說說你是怎麼做到字字不提錢,句句都炫富的,我也想學學,省得被人罵暴發戶。”
“”
“不能看見蘭博基尼就忽略我的努力啊。”
賀昇抬手無奈地扒拉兩下碎髮,深褐色的眼睛下隱約可見淡淡的烏青:“那句口號怎麼喊來著,拼搏改變命運,勵志照亮人生,難道身為附中學子,我不夠拼搏嗎,不夠勵志嗎?”
於澄愣住,賀昇確實拼,她一直都知道,不管是之前學習還是現在做競賽,他的拔尖不完全是天賦,還有比別人不知道多花多少倍的用功。
所以於澄才會一開始以為他家境不好,真的,他太拼了,完全不像個富二代,跟除了玩命讀書沒第二種選擇一樣。
“說說吧昇哥,你是怎麼拋棄不努力就回家繼承財產的想法的,也讓我學學。”
賀昇靠在牆上,食指大拇指捏動著校服拉鍊,在領子那一塊來回滑動:“沒什麼,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啊。”
他垂著眼,頭髮有段時間沒剪了,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