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體育館生意也好的不得了,一眼望過去全是光膀子。
“打吧。”賀昇面色冷淡地把球拋向他,一副老子打不死你的架勢。
“來了!”沈毅風煞有介事地衝他挑眉,一個跳投,激動地搓手。
球場上兩人來回碰撞,打球這件事,一般打個一兩個小時,過把癮就行,更何況兩人一向喜歡打全場,打一個小時體力都夠嗆,但不知道沈毅風今天磕錯什麼藥了,拽著他到下午也不肯讓他走。
“別,再陪我打會。”沈毅風躺在地板上,拽著他褲腿不肯動手。
“……”
賀昇低頭看著他,舌尖輕舔下後齒:“風兒,你看上去快要累死了知道嗎?”
“……”沈毅風一臉的生無可戀:“知道。”
“行了,真走了,晚上跟於澄有約呢。”賀昇從他手裡撂過自己的褲腿,不想再跟這傻逼浪費時間。
“別。”沈毅風翻個身,伸手拽他,結果沒拽住。
“哎等等!”眼看攔不住了,沈毅風眼一閉心一橫,索性直接說出來:“就是於澄叫我把你喊出來的!”
賀昇腳步一頓,轉身回頭看著他。
“真的。”沈毅風半死不活地躺回去,也不知道這一對搞什麼鬼:“騙你我是小狗,讓我把你拖到她發訊息給我,再把你放回去。”
“……”
這下賀昇一瞬間就想通了,抬腳走到他身邊,垂眼看著他,嘴角緩緩扯出個弧度:“說說,給了你多少啊,累成狗了還拖著我打。”
“哎,也沒多少吧。”沈毅風不好意思地豎起幾根手指。
“挺黑啊你。”賀昇收著力地踢他一腳:“行了,不難為你了,去網咖呆一會吧。”
“好,太好了,不打球就行,我他媽真要累死了。”沈毅風如釋負重,特意拉來幫忙的陳秉幾個早跑了,就他累的死狗一樣還堅守崗位。
閒的無聊,兩人真就在網咖一直待到半夜,等到於澄發來訊息時,沈毅風已經困的頭都要掉了,賀昇沒管他,出網咖門口打了輛車就往回走。
路邊樹影憧憧,月朗星疏,彎月掛在深藍如墨的天邊,老小區一共有六層,賀昇站在樓下,抬頭往上數。
一層,二層,三層,四層……他的那間,燈是亮著的。
樓道里靜悄悄的,牆壁是老舊的灰白,他一步一個階梯往上走,一到三層還是正常的,當他剛在第三層轉過那個彎時,入目的便是牆壁上的一大片星空。
是被人用畫筆畫上去的星空。
又或者說,是宇宙。
“回來了?”於澄正站在臺階上看著他,上半身是黑襯衫,下半身破洞牛仔褲,耳骨上掛著三個耳釘,身上零星幾滴顏料,看上去挺有藝術家的範。
“嗯。”賀昇望著頭頂的星空,感覺到胸腔裡的心臟正在一下又一下快速地跳動,問:“這些都是你畫的?”
“嗯,下午畫的。”於澄點頭:“好看嗎?”
“好看。”
“那你過來。”於澄朝他招手。
“好。”賀昇點頭,配合地走過去。
“先別說話,有什麼話等會再說,把眼睛閉上。”於澄一口氣給他提出要求。
“行。”賀昇聽話照做地把眼睛閉上,隨後就感到眼睛上蒙上來一雙手,於澄語氣認真:“我怕你偷看。”
“……”
“真看不到了。”賀昇想笑,女朋友真的對他太瞭解了。
馬上就要到零點,於澄一隻手把門拉開,另一隻手還艱難地捂住他的雙眼,剛進去又立馬兩隻手把他眼睛捂得死死的。
她站在他身後,墊著腳尖把他往前帶。
“好了嗎?”賀昇閉著眼摸瞎往前走,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