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小的瓜她是一點都沒錯過,跟趙一錢兩人捧著手機坐在床上吃到天亮,原來他們一幫人裡最低調的不止祁原,還有於澄,要麼就是這位姐是真年少不知家富。
但翻到那條開布加迪撞趙晗的影片,又覺得這位姐好像知道自己很富。
“你還挺會安排。”於澄拖著她的頭把人揪起來,抬起手機看一眼時間,忍不住笑:“還去不去做b超了?”
“去,去啊。”許顏一副快死的表情:“疼死我了,要是真脹氣我跟趙一錢沒完,說了空腹不能吃冰西瓜還非得讓我吃,疼死我了。”
這事算個小鬧劇,回到出租屋,賀昇正在客廳拆著畫,拆的正是她那副梧桐。
老男人不幹人事,她那會說了不賣,可老男人利慾薰心,還是給賣出去了,還把這事瞞的死死的,下午邊看落日邊聊著天的時候,她才知道賀昇就是r。
原因是賀昇打算在南城和京北各買套房子,問於澄什麼時候一起過去看看,算新房,就他倆住,再把奧特曼和老宅的那隻邊牧都接過來,兩人一狗一貓的過。
聊完房子,又問於澄喜歡什麼樣的裝修風格,要不就她自己來,因為藝術家多少有點個性,他隨意,老婆住的舒服就好,扯到裝修,他才提起這幅畫,問她是掛京北那邊還是南城這邊。
“你就是r?”
“對啊。”
兩人正一塊躺在草坪上,傍晚長江水都被落日染的通紅,賀昇兩隻手往後枕在後腦勺下,偏過頭看向她:“你才知道?”
“嗯,才知道。”於澄望著天水一線的風光,波光粼粼的起伏盪漾,她被晚風吹得微眯眼:“為什麼叫r,hs我還能認出來。”
“r日日,這名字不還是你給我起的。”
於澄:
也對,除了她男朋友還有哪個傻逼能幹出這種事,非得湊520這種事,也像是他能做得出來的。
畫拆完,賀昇把它豎在沙發前,上面是烈日驕陽下的梧桐,雖然於澄說這是她隨便挑的一棵畫的,但他一眼就認出這是離附中一條街遠,那個巷口的那棵。
高三第二學期開頭的時候,陳宏書抓他倆抓得特緊,天天在教學樓和大門口巡邏,賀昇回回等她的地點就從學校換到了巷口,頭頂的就是這一棵,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後天晚上你定哪裡?”於澄邊看他專心致志地收拾邊問。
兩人後面還得回京北,準備走之前請這邊的朋友吃個飯,就安排在後天。
地板上有散落的包裝紙,賀昇彎下腰把它撿起來,穿著運動背心和黑白字母款式的寬鬆短褲,彎腰的時候,小腿肌和脊背都繃直,線條好看得叫人移不開眼。
“江邊有家酒館,我剛包了,讓你的朋友們後天去那邊就行。”他轉過身,把廢紙團在手裡跟她說。
“酒館?在哪兒?”於澄沒想起來。
“就下午開車路過,你問沙灘那幾間木房子是幹嘛的,你走後我去看了,正好是間酒館,燒烤海鮮露天電影,挺全的,直接就定了。”
“噢,好。”於澄點頭。
收拾完,於澄還是倚在牆邊維持這個看他的姿勢沒變,她到這會還是覺得恍如夢裡,對自己已經結婚的事不敢相信,但某人明顯十分適應,並且身份角色轉換的也很自然。
就見他理好沙發上的最後一個靠枕後,朝她走過來,手背上青筋明顯的右手攔住她的腰,把人往跟前一帶,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口,喊她:“老婆。”
他的聲線是真的偏低,特別是想跟你調情故意撩撥你的時候,簡直能聽得你耳朵懷孕。
“幹什麼?”於澄笑著抬眼看他。
“沒什麼。”賀昇垂眼,根根分明的睫毛輕微煽動:“就喊喊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