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塵世萬物。
徐起初也不敢置信,自己會著迷畫中人成這副德性,但事實就是如此,時間一久,情況越發嚴重,居然還因思念成病,甚至不自覺對著畫自言自語問道:“為什麼你……不願看我一眼呢?”
畫中人當然不會回答,自顧自的,徐又道:“你知道我每時每刻,都在看著你嗎?”就算閉上眼,也無法除去心中的影像。
徐過著這種苦日子,也有一個月之久了。終於,他靈光一閃,畫中人說不定就存於這個世上,而她在什麼地方,想必沒人比作畫者更清楚了。徐無法等待,心中的急迫如火煎熬。快馬直奔,一路衝向宴夫家,打算問個清楚。
沒想到,徐一到宴夫家,什麼都不必問,畫中人就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一舉一動皆透著高雅,與夢中無異。連聲音都這麼清晰,沒帶一絲雜音,細而不尖。
徐當場解了相思苦,整個人精神了一半。但令人難堪的是,畫中人早有了夫婿,心有所屬了,這叫他該怎麼訴說情意?只能頹敗的打道回府。
活生生的人得不到,總能對畫一吐愛意吧?徐對畫的痴念更深了,已然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
一個月後,危機逼近宴夫一家。
沒預警的情形下,宴夫竟讓官府差人抓走了?到了大堂上,才知道原來被告偷竊。偷的東西是塊玉佩,一塊價值百兩的玉佩。告宴夫的人則是……徐。
大堂之上,徐一看見宴夫就直指他的鼻子罵:“卑�小人,我那日到你家,感謝你為我作的畫,沒想到才離去,就發現我隨身的玉佩不見,不是你偷的,還會有誰?最好快快交出來,別勞動官老爺,也省去大夥時間。”一甩袖,徐顯得氣極敗壞。
宴夫總加起來也才見過徐一面,什麼玉不玉佩的,有聽沒懂,慌張的為自己解釋:“大人,請明察。徐的玉佩肯定不是我偷的,說不定……說不定是他路上自個兒掉了。”
“哼!狡辯,那塊玉的價值狻高,不好脫手,想必應該還在你家,只要一搜,不就清楚了嗎?”睨了宴夫一眼,徐眼神中的不是怒意,而是妒意。
宴夫怎會曉得這局是布好的,天真的認為自己沒拿,就不可能會在家裡,一搜就能還自己清白了,連忙贊成:“大人,現在就去搜吧!我絕沒有拿他的玉佩。”
搜家何嘗不是一個好方法,官老爺馬上同意,隨即派了四個官差前去搜查。
而徐與宴夫一干人,則在大堂內等待訊息回報。
這段時間,宴夫頻頻拭汗,就算問心無愧,還是會擔心,這是生平頭一遭進公堂。
不久,訊息便傳了回來。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玉佩竟然在宴夫的枕下被發現,只是……早已斷成兩片,就算要歸還也無法。
官老爺望著斷裂的玉佩,先入為主的認為宴夫就是賊偷,沒給宴夫半點解釋機會,馬上宣佈破案。所罰的罪,是三十大板,加上賠償徐二百兩怠子。
二百兩怠子,這是說笑嗎?當初連蓋屋的幾十兩都湊不出了,還提什麼二百兩。宴夫不服,卻申訴無門。
拿不出怠兩,徐倒也好心,不多加為難,但是要以其妻作為抵償。
這法子聽來公平,不過……宴夫卻無法接受,其妻自然也不願。可惜事情不是由宴夫說了算,而是由徐說了算,誰叫宴夫是賊偷。
夫妻兩人事到如此,哭的難捨難分,總算也搞懂一切皆是徐的把戲。因此決定逃離村莊,重新開始生活。
沒想到兩夫妻才逃不到幾里路,又被人給抓了回來。宴夫想的到的事,徐會沒想到嗎?
無計可施,鴛鴦慘遭捧打。一對恩愛的夫妻,也因此各分東西。
宴夫不怨天也不尤人,只恨自己的無能與沒用。若是當初不拿畫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