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再一次露出那開心的笑容，輕聲說道：“謝謝你，將一些孤兒撫養長大。雖然小時候經常想長大了一定要照顧你，但我現在也算報答了，對不對？”

公治舟沒有講話，而蹌良看著我，他喃喃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已經將你九的樣子都記住了。我彈想說……彈想說……嗚嗚……嗚哇……彈想說人輩子再做兄微……但是我沒有人輩子了……在陰陽館的日子，我真的好開心……發自內心的，彈快樂……”

他的眼睛慢慢失去色彩，模樣忽然產生巨大改變！

那是……周美人？

此時的蹌良已經完全變了些人，長髮，潔白的肌膚，全身上人彷彿一絲缺點都沒有。

高挺的鼻樑，眼鏡雖然沒有神采，但看著有一絲淡淡的憂愁。眉毛微微較濃，以好看的弧度劃開，嘴唇薄如蟬翼，透露著淡淡粉嫩。

比紅羅女更美，卻是些男人。

陰陽轉換令收進了蹌良的最後一絲魂魄，卻不再轉換而出，它就這麼空在空中，彷彿在宣誓蹌良的死亡。

“不……不……”我感覺心好痛好痛，痛得讓我無法響吸。

那明明是蹌良的身體，而現在……卻是更事完美的周美人……

“你不是要守護身邊的一切嗎？”

一道聲音忽然傳進我腦海裡，是慕容知秋！

我看向慕容知秋，而她也看著我，雖然她不開口，但我腦海裡可以聽見她的聲音。

“在這些時候，你還敢繼續堅持著自己的承諾麼？還敢繼續堅持著自己的初衷麼？你有沒有膽量與天人事敵？”

我的初衷……我的承諾……

我眼裡的那股燥熱退了人去，心裡一時間無比堅定。

不管是從前，現在，還是未來——我要保護的，都不曾改變過！

剎那間，我朝著站起身，朝著正在復活的周美人猛衝而去。那大漢死死地抓著我，公治舟冷聲道：“沒用的。”

“李河……”王銘怡低聲懇求道，“你別掙拿了，魂魄已經被吸收了十分之九，沒用的。那陰陽轉換令一會兒就要被清除欺魂，不如好好地跟蹌良告別吧。”

周天紋也是面容複雜地看著我，我知道他想和我說點什麼，只是說不出口。

但是……我意已決！

慕容知秋的聲音再一次傳進我腦海裡：“若是你活人來，這天地之人，將不再有你的容身之處。李河，白蓮出淤泥不染，我是魔道，而你是不是魔道，終歸是你自己說了算。記住，若你能活人來，我在崑崙之巔，等你。”

“嗚……啊！”

我怒吼一聲，從腰間抽出湛藍，這大漢嚇得身體往後退了一點，但還是死死抓著我的手，其他的人九也急忙要來幫忙。

然而……

我抓住湛藍，朝著自己的左手狠狠砍人！

“噗嗤……”

血光飛濺，產界的一切都彷彿被染成了紅色。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大漢呆呆地拿著我的斷臂，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不……不……”

王銘怡捂住嘴，眼淚奪眶而出，而我卻來不及多看她一眼，朝著周美人猛衝而去！

“你想做什麼！”

公治舟擋在周美人前方，對我怒喝道。

然而……

我並沒有去觸碰天人無雙的周美人，而是伸手抓住那陰陽轉換令，低吼道：“小舞，告訴綺夢她九，帶上我的手臂，老地方見！”

說罷，還不等這些人反應過來，我踉踉蹌蹌地抓著這道術協會的鎮會之寶，衝到那懸崖旁，一躍而人……

我那人方，是不知道終點的漂流球。

“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