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怎麼這般胡鬧!看看你都把許先生咬成什麼樣子了!” 江家客廳內,一臉悲慼的許輕舟痛苦的齜著牙,露水正蹲在一旁給他上藥。 江芷蘭正喋喋不休的指責著委屈低頭的江小月,而董兒則是一臉警惕的看著她們姐妹二人。 是自己大意了!只不過與哥哥分開一刻鐘的功夫,他便慘遭毒手,不對!是毒嘴。這江家姐妹看似和善,實則對哥哥愛而不得,由愛生恨。 想象力豐富,直覺又敏銳的董兒已經幻想了一部十分狗血的戀愛劇情,故事的主人公肯定就是江家姐妹與許輕舟這個大冤種哥哥。 董兒猜錯了,但,也有猜對的部分。 江小月撅著嘴,心裡很委屈,但就是不解釋一句。 “你說說,為什麼要咬許先生?” “沒什麼!” “你!” 江芷蘭皺了皺眉頭,這妹妹雖說脾氣嬌慣,但是從不對自己使性子,今天不知為何,對自己說話也不客氣,連看著自己的眼神里居然還有著些許防備。 她嘆了口氣,轉過頭對許輕舟歉意道: “許公子,我這妹妹蠻橫你是知道的,千萬別往心裡去。” “沒事的,芷蘭姑娘放心好了,況且我答應過的事從來不會食言。” 許輕舟回了她一個溫柔的笑,那笑在江芷蘭眼裡是無奈和理解,但到了江小月眼睛卻好像變了味。 往日裡那溫柔的笑此刻如同尖刀利刃,狠狠刺在江小月心頭。 “……好…好!你都開始叫姐姐名字了,卻從來不肯喚我一聲名字。” “…許輕舟,我…” “…我討厭你!” 明明被姐姐訓斥了半天都未曾吭過一聲的江小月,卻被許輕舟無意的一語激的緊咬貝齒,紅了雙眼。她轉過身,捂著嘴,哭著跑了出去。 許輕舟一頭霧水,嗯?我怎麼了,江芷蘭半天沒打過的boss被我單刷了嗎? “哎!小月!你!” 江芷蘭看見妹妹負氣跑走,便想著去追,卻耐不住身體柔弱,沒跑幾步就紅暈上臉,香喘陣陣。 她只能回過頭,一臉哀求的看著許輕舟。 “罷了罷了,還是我去吧,芷蘭姑娘在這裡等著吧,我會把江小姐帶回來的。” “…麻煩許先生了。” 哎,劇情怎麼這麼熟悉啊,許輕舟感覺自己會不會一直有化身知心哥哥的任務。 江小月紅著眼,只感覺心裡疼,身上力氣也用不盡,就想著遠遠離了那江家,讓他們再也找不到自己,便卯足了勁往前跑。 大概出了江家幾百米,她來到一處橋上,就坐在那橋頭上看著河水,丟著石子。 “許壞胚!壞胚!” 她丟一顆石子就罵一句,好像將那河水當做了那張時不時會在浮現在心頭的面容來。 “壞胚!騙子!” “姐姐也是騙子,都喜歡騙我。” 她說著說著,語氣便有了哭腔。 “是我不好嗎?為什麼不肯叫我的名字?” “我沒有姐姐好看嗎?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也是我一天到晚陪在你身邊,我還給你我自己縫的小荷包。” 說到這,她的抽泣聲已經變成了小聲嘟囔。 “壞胚…” “再也不原諒你了,再也不見你了!” “再也……” 她想不出更厲害的懲罰了。 “要是再不見我,你會不會想我…” 江小月柔荑握住另一隻玉腕,那裡有一串繫著玉珠的紅繩,她就這麼靜靜看著河水中的自己。 突然她發現,自己好像從未像現在這般心心念念一個人,自己好像是著了他的道,不過才在一起度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了御弟哥哥呢?” 這一刻倒映著她嬌顏的冰冷水面,綻放了一抹不屬於此時的春情。 可惜這一眼少女懷春無人欣賞,便被來人打斷了。 “江小姐,天冷,該回去了。” 許輕舟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溫柔的笑著。 “又是這般,總是這般!” 江小月剛剛消下去的火氣又竄了上來,伸手便將什麼扔進了河水中。 “嗯?江小姐扔了什麼?” “一個破爛!” 江小月咬著牙,紅著眼道。 “這般扔了,不心疼嗎?” “不心疼,反正給的人也不心疼!” “會後悔嗎?” “要你管!你是我的誰?是我的什麼!” 她幾乎是大聲吼出來的,眼裡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