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到那船舫頂樓,看著身後沒了夏碧荷身影,許輕舟湊近了些小聲疑惑道: “方才那夏姑娘對你很不友好啊?” “那是…自然,她處處比不過姐姐,便自然而然喜歡與姐姐作對了。” “這般嗎?” 許輕舟看了眼那桃花躲閃的目光,覺得她是有事在瞞著自己。 “哎呀!其實就是……” “就是?” 昕紫釵知此事太過羞人,可自己男人好奇看著又不便瞞著,將到那白玉船舫頂樓門口,才徐徐訴說曾經與那夏碧荷的往事。 原來二人年幼時都被賣進這四季門附屬的香樓之中,自小形同姐妹相依為命。而那夏碧荷日久便對這同為女子的昕紫釵起了些不該有的禁忌之戀。昕紫釵發現後訓斥了她一後,分道揚鑣獨自去了極遠的至聖郡擔當春香院院主。 愛而不得的由愛生恨? “那丫頭小時候挺聽話的,直到有次被奴家撞見…發現她偷奴家的…肚兜兒…” “嘖!真離譜,怎麼偷這種私密東西…不對!好熟悉的劇情…” 許輕舟登時想起曾經醉酒時,自己亦是搶過美其名曰戰利品的桃香粉色肚兜。 “哎呀!你這冤家!提這檔子事幹嘛!” “呵呵,失誤…不自來就想起來了…” “哼!實在羞人!不許想!” 一路閒聊,二人終是到了這四季門總門的議事堂,一個門派居然全是在船上,讓許同志覺得甚有新意。 “輕舟,待會見了門主,可要切記不可失了顏面!” 那昕紫釵突然懷著奇怪神色看了過來。 “為何?” “因為門主她……” “醜八怪?放心吧…” “噓!輕舟怎麼這般胡說?若是叫門主聽到了,非得有你一頓好果子吃!” “額,真的醜的離譜成這樣?” “什麼呀!我們門主可是比那天宮仙女還要眷美,只怕是待會冤家見了她,可再不會想起姐姐這般庸脂俗粉了…” “嘖!這麼邪門?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哼!長痛不如短痛!鈍刀子不如一刀切!我們進去!” 二人便雄赳赳氣昂昂,如同那奔赴前線的將士,懷著死志踏進了門。 許輕舟以為自己大抵是在夢中。 那是美到的確讓許輕舟頓時忘了呼吸的人兒,數不盡的熱光從窗子透進船舫,便專門是為了點亮她一般,卻又被她硬生生柔和成清冷的寒光。 白髮如冬雪,銀瞳似秋霜。 玉顏不點黛,凝脂自來香。 眼前真實卻又虛幻的銀色神明,卻彷彿是在夢中見過一般,讓許輕舟腦海中有些微微的昏沉。 “這位便是奴家門主,夫君?夫君?” “呵呵,沒事,看呆了…” 即便是這般花痴一會,許輕舟都覺得自己算是形象維持比較完好的,怕是心理尋常的人,早已經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門主從不輕易對外人展示容貌,哪怕是奴家見面次數都極少,這次卻是她主動要奴家帶你來,不知是所謂何事…” “沒事,應該不會害我的…” 那孔闕發現二人進來後,卻並未抬起頭,如同玉雕般低頭凝望著手心捧住的光輝。 許輕舟與昕紫釵也不願打擾如此唯美至極的一幕,便只能靜靜耐心等候。 直到那玉手突然因為心中的波動而微微顫抖了一下,她彷彿很是不滿的皺了皺眉頭,隨即起了身走近了些。 “孔門主…不知…” 許輕舟本想客套著談話,身體卻突然間如陷入泥濘沼澤動彈不得,餘光斜視發現身畔那昕紫釵也已消失不見。 “你做了什麼?” 本能便是對未知的警惕。 “許輕舟,你是從異界來的對嗎?” 淡泊而天聆的聲音傳來,使得他心中波瀾不斷,可臉上自知不能露出半分變化。 “許某不知道孔門主在說些什麼…” “你無需騙闕,若說世界誰最瞭解你…怕是隻有闕了…” “呵呵,門主莫開玩笑。” 許輕舟怎會相信初次見面之人說出最瞭解這句話。 “闕曾經為你修復受損的腦海,並將那從小到大的記憶全部窺探了一遍。許輕舟…你是異界之人,這闕知道。你爺爺,父親去世闕也知道。甚至就連你母親將你鎖住的…” “夠了…” 他神色平淡下來,也逐漸相信了此事。難怪自己覺得這人如此熟悉,卻是在回憶的片段中,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