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慌慌張張的跑回家,便想著按照迎春姐姐所說,去房間裡拿些錢財求人幫忙,卻沒想臨近家門口發現大門已經開了。這少女本就是擔驚受怕著,此番更是哭喪著臉蛋胡思亂想一番,心想莫不是家裡遭了賊?幾番折騰下來,就嚇得她站在門口哭著不敢進去。 許輕舟聽見動靜趕忙出了門,就看見這小丫頭站在門口嗚咽著不停抹那眼角豆大淚水。 “杏兒?你哭什麼,董姨與迎春去哪了?” “呀!是許公子!你…你可算回來了!”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杏兒看見了當家人,心裡便有了主心骨,趕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就要要帶他走。 “快!現在只有公子能救小姐與董姨了!” 許輕舟看那哭的梨花帶雨的杏兒,知道定是心中的不安成了真,趕忙開口詢問:“什麼?究竟發生麼了什麼事?” “今日董姨帶著小姐與我一同上街去買東西,回來時看見街角有個人跌倒在地,董姨她心善就想去扶,可一旁的巷口裡突然衝出一大堆人將我們團團圍住,吵嚷著是董姨撞倒的人要我們賠錢,那…那些人明明都是無賴!” 杏兒說的義憤填膺,對這等迫害良善的壞人更是深惡痛絕,恨不得如當年一棍放倒許輕舟那般將他們繩之以法。 許輕舟心中知曉了發生的事情,不由微微鬆了口氣,只要不是那般傷命的大事,只要能用錢來解決那都容易。 可董兒聽得著急,忙繼續問: “她們人在哪?你是如何回來的?” “就在不遠的街道口!那些人有備而為,百口難辯之下小姐便讓我回來拿錢財去報官…” “嗯,我知道了…” 許輕舟略微一合計,隨即進了門拿出了鳳凰鳴。 “這些潑賴訛誰不好,居然敢訛董姨!” 他心中的緊張放鬆之後,卻漸漸生出了火氣,便隨著杏兒向著事發地快步趕去。 而此刻的街角,也已經是圍了不少人。 正有一人不知死活的躺在路邊無人敢碰,兩位容貌頗溫雅的女人站在一旁,一人氣惱一人垂淚,二者嬌容模樣惹人側目,圍觀的路人們更是指指點點一頓囉嗦。 “明明就是他自己栽倒在地,好心扶他卻反被訛騙,你們這些人血口噴人,難道良心真的就一點也沒有嗎!” 迎春沒了往日的平淡氣質,她是向許輕舟許諾過要照顧好董姨的,此番卻因為這些無賴讓她受了委屈,自己又怎能忍住心中的火氣? 可他們當碰瓷的,臉皮早就是半分錢不值,無腦用著這近乎無解的無賴招數: “就是你!不是你撞倒的,為什麼要扶?” “對對對!大家快看吶!我這兄弟都暈倒半個時辰了!就快不行了!” 諸此之類話不絕口,氣得迎春咬緊貝齒再沒法說一句。因為她終於反應過來,這些人為了訛錢,是完全不要半點臉皮的! 官府官兵也早就來到,曾想要把那暈倒的人抬去檢查治療,可這些無賴自知倒地裝死的同夥健康無比,一查準是全部露餡,豈敢讓這齷齪之事敗露出來?便全部一個勁撒潑道:“這是案發現場!你們若是今天不給個交代,我們跟你沒完!” “賠錢!賠錢!” 董姨哪裡經受過這些險惡之輩?此刻只想著花錢消災息事寧人,便紅著眼開口道:“你們…想要多少呢…” “五千兩!少一兩都不行!” “對!不然絕不放過你!” 他們這些無賴訛一地換一地,挑的人也有講究,多是那種面容良善的婦人之輩,她們膽小怕事,極容易騙著錢財又不敢報復。 “五千兩?!你這些無賴怎麼不去搶!” 這獅子大開口更是把迎春嚇了一跳,她此刻也沒了主意,攤上這類事卻沒有人敢站出來為她們二女發聲,因為人群裡也不知混進去多少同夥在散播謠言,更讓這議論風向倒向了受害者。 “這姑娘長的挺好看的,怎麼卻做錯了事還要嘴硬啊…” “看把人家撞的…我看著都倒地半天了…” “可真是狠心啊…” “五千兩我有,就是不知該誰?” 突然的一聲引得眾人回頭去看,便是人群外的一位身穿白衣,手持赤劍的俊秀男子所呼呵。 那官兵見這男人面熟的很,當即便問道:“閣下是哪位?這裡的水可是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