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天殿中,那負責大典司儀的禮部對這婚禮的黃道吉日把掐,怕是精確到何日何時何分都要算的清楚,徒留那許輕舟不通此術又別無他法,便只得看著那親友團談論熱火而無言苦笑,索性聽天由命。 幾個老頭在那互相爭執了半天,這才出了一人對那皇帝行禮道:“稟陛下!許文魁與久宴公主的大婚之日臣已敲定,是於今年盛興歷十月廿七(十二月九日),當日宜祭祀、祈福、大婚,最為合適!” 洛坤聽聞今年便有如此慶日,不由眉開眼笑揮手道:“大善!傳旨命禮部開始籌劃準備,朕定要為許文魁與宴兒舉辦個風風光光的大婚!” 塵埃可算落定,洛久宴壓抑在心中的苦悶化作一團香蘭撥出,眼光卻又時不時看向身邊那餘生之人,便惹得牡丹婀娜。 許輕舟注意目光,也溫柔回以一笑,更羞得洛久宴情滿欲逃。 那公主卻在退逃到圍簾之後芬芳回身,握住被她當做情物的測心石痴痴看向許輕舟,輕聲呼喚一句:“許公子!久宴…會一直等著你的!” 石頭並無變化,許輕舟微微一笑,頷首道:“嗯…我一定會來娶公主的。這是承諾,輕舟…便必會做到。” … 可有時, 一眼是一生, 一眼是永遠, 一眼是世事輪轉。 若他是緣,則避不開。 若他是劫,亦逃不掉。 … “年前來迎娶久宴公主…呵呵,也不知道時間夠不夠…” 已無它事,許輕舟攜同陸鳶嵐告退離了大殿,卻不由得開始算起日程來,當然免不了某個武魁大人的一頓陰陽怪氣。 “時間夠不夠,不是看輕舟你自己的嗎?” “嘖?怎麼酸唧唧的…” 許同志探頭左右聞聞,很像那麼一回事。 “你!許輕舟!你非要氣我一下才肯順心嗎!” “哪有…呵呵,的確是有一股酸味…” 隨即便是捱了一頓軟香碎拳在身上,那許輕舟苦笑著擒住陸鳶嵐芊手,十指交疊與她更近了些,目光看著遠天的晴空,似是感嘆自語道: “呵呵,時間過得好快呀…此番回去,我們便要成親了…” “哼!這…哪裡快!我可是等了許久。” 陸武魁得了情話不饒人,還嗔怪兩句。 嘖?怎麼有些傲嬌味道在裡面,莫不是和江小月熟識以後,會傳染些彼此性格? “挺快的…不知不覺,來此也快一年了…” “輕舟,是去年這個時候來到此地的嗎?” 那雙遠望的漆黑眸子回到身旁佳人,卻又不自來的溫柔笑笑:“沒事,不過是突然想起罷了。” “咦!對了!” 陸鳶嵐似是想到什麼,四下打量無人後貼近了些小聲詢問道:“輕舟,那測心石是怎麼回事?你莫不真是…” “呵呵,怎麼可能…” 許輕舟擺擺手,打消了陸武魁的猜疑。 “我的確是從異世界被傳送過來,也或許真是那落霞公主口中所謂的仙人,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承認下來,因為我腦海中確有不少此界中沒有的知識,甚至可以改變些比較久遠的事物。但按照我的思想,若是無關太大緊要之事,用之則無妨。可若大到一定程度之時,那便按照鳶嵐世界自己的執行規律發展才對,我若是干涉到違反太多的規律,可能是會惹上因果的。” “可你那火銃…” 許輕舟所製作的火銃已經沾染因果太大,怕是韃靼國那元央女帝都會知道為他所作。 “無妨,這是個實驗…” “實驗?” 陸鳶嵐腦筋不夠用,不懂此刻許輕舟到底在計劃些什麼。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鳶嵐,你說這個世間真的只有我一個被傳送而來的仙人嗎?” “輕舟此話何意?” 許輕舟湊近些淺吸了兩口墨蓮芳香,把那陸鳶嵐羞得四下再次打量,心想這蠢蛋怎麼變得如此大膽了些。 “呵呵,鳶嵐身上用的便是在至聖郡給你買的那合香水吧。” 壓下心中羞欲,陸鳶嵐嗔怪著瞪了他一眼又頷首肯定。 “除了這個,還有那香菸…額,就是馬師叔最近一天到晚叼著吞雲吐霧的那東西,以及韃靼國那近似我原本世界的合金以及鍛打工藝所製作的鎧甲。這不由得令我重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我想世間十有八九還有其他傳送過來的仙人…” “輕舟,你是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