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飄飛,眨眼便來到了邊境線上。 面前的草原與腳下的戈壁涇渭分明,如同兩塊被分割的天地,而那被風拂過如同綠浪波濤的草原上,一襲黑衣俏立其間十分顯眼。 元央女帝似乎心情很是不錯,眼裡甚至能看到明顯蘊含著的笑意。 二人從未見過,不過夜央身為女人,自然是喜歡與這同樣冠絕天下的女子比較一番。 目光從遠方收回便開始打量起殷百寒,卻見這青衣與自己雖為高嶺之花,可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便如天山雪蓮與彼岸花一般,一朵是孤傲清冷、寒芒刺骨;一朵是血腥幽冥、尊威凌凌。 “世人都說殷百寒劍神下凡,同境界未嘗一敗。也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柄冰魄劍還鋒不鋒利。” 見夜央開口就是暗諷自己年齡,殷百寒也沒有慣著她,寒音輕啟道:“世人都說你夜央女帝寒面血心、殺伐果斷,如今怎麼看起來倒是活回去了般,盯著我那孫女婿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像是望著小情人?” 氣氛微微有一些劍拔弩張,可對於即將要進韃靼國談判的許輕舟來說可不是個什麼好兆頭,殷百寒也是思索到了這點,便收回了周圍屬於自己的清冽威勢,不再去刻意與夜央爭鋒。 “說吧,你元央女帝大忙人一個,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本帝要帶走許輕舟,其他議和之人的一概都不需要跟過來,本帝只要和他一個人談。” 夜央的回答讓殷百寒剛收回的勢再度難以剋制的放出,一雙劍目更是如鋒芒出鞘,寒光畢露直刺向那不遠處的黑衣彼岸花。 “你夜央莫不真是情竇初開?就這般想著偷我孫女男人?” 哪知這韃靼女帝不慍不惱,竟是如最妖豔的絳染之花開放一般笑意連連道:“呵呵,隨便殷劍聖怎麼想。不過本帝可以保證不會動他半根頭髮,而且只要他來本帝就再不攻打泗國邊陲,至於議和之後許輕舟是去是留,交由他自己定奪就好。” 如此條件實在讓人無法拒絕,可殷百寒防備之心漸起。 “夜央,你到底為什麼如此看重許輕舟,難道是想著…” “呵呵…本帝真是寂寞久了想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情愛也說不定?” 這韃靼女帝居然破天荒的開起了玩笑… 可這卻讓殷百寒更迦納悶了,如此戲言竟說於元央女帝之口,這與她印象中聽聞的鐵血女帝似乎不是同一個人,若不是面前這黑衣的威勢與自己不相上下,她還真以為這人是假冒。 青衣不由眉頭微鎖,想要看透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可一位女帝的心思誰又能參透明白呢? 少頃,終歸是一聲妥協似的輕嘆。 “夜央,記住你保證的,若是許輕舟在韃靼國出了半點意外,你應該知道我殷百寒一怒之下會出做何事。” “呵,自然不會讓殷劍聖費心。” 夜央言罷素手揮動墨色皇袍轉身徒留下一個背影。 “讓許輕舟快些過來,本帝只給他半個時辰。” 嘖,這是要硬吃熱豆腐? 可關乎國之大事,殷百寒也做不得隨意處置,深深看了一眼那黑衣背影,腳步微抬返回了原處。 這邊幾人正在好奇許輕舟拿出的手機,卻見他使用那一個小黑盒子,不過眨眼就能把眼前的風景完全臨摹下來,半點不差而且一張一張亳不間斷,此為人力絕對達不到的水準,總有種神造之物的意味在其中。 “許輕舟,你這是何物件?為何本公主從未見過?” “這個叫手機,是…” 總不能撞上槍口說是異世界來的吧,許輕舟趕忙一拍腦袋裝糊塗搪塞道:“是我小時候撿到的…” 那邊還在窮追不捨。 “在哪撿的?” 這邊巧舌如簧。 “是一個叫營業廳的地方…” “你胡說!” “句句屬實,公主看在下臉不紅心不跳,怎麼像是騙人的?況且公主冰雪聰明,怎能被別人欺騙到?” “好像很有道理…” 戀愛中的少女是多疑且容易相信他人的,尤其這許同志還是對她微笑著說,那無疑對洛秋霞稱得上是暴擊傷害。 如此便讓這盛雪白衣一顆芳心止不住的砰砰亂跳,心想著這傢伙該不會是終於喜歡上本公主吧… 很明顯她想多了… 對許輕舟來說她固然好看,可怎能比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