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成親終是有驚無險的度過,除卻許府大門口一堆倒地不起的碰瓷兵卒以及一個失了心的落寞公主,婚禮其它部分舉辦的還算順利。 因為洛秋霞的這一鬧,賀禮道喜之人幾乎都跑的沒影,深怕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可如此冷清下來許同志反而卑微的鬆了口氣,自然是想著不用再挨桌輪番敬酒。 剩下的好友湊成一個大桌聊的火熱,一番推杯換盞之後,汝舞水幾人也都有了些許醉意,賓主盡歡後自該散場,許同志便一直將他們送到了大門口。 “到此留步吧,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許兄你現在應該抓緊些時間去掙錢才是,莫要讓新娘子等急了!” 錢才倒是不擔心葷話被旁人聽懂,與對許輕舟悲慼的擠眉弄眼看了餘歡歡一番,示意著今晚他亦有一場惡戰要打。 “哎,話說錢兄…” 許同志本是想再要些錢才曾經給的“慷慨相助”某寶用用,可四下這麼多親朋好友自然不好開口,話到嘴邊變成了:“咳咳…嗯,招待不周多有包涵…” “嗯…告辭…” 暮靄沉沉曉天昏,嵐壓霞彩無顏色。 送走了眾人,許輕舟這才看到落霞公主還跪坐在老位置傻傻的盯著他看。其身旁的影衛一直在苦心勸她起身,可那公主就是充耳不聞,固執的用這般屈辱來對自己發著脾氣。 嘖…莫不是腦袋被打壞了? 但許同志沒有大發善心,他的溫柔也只是對努力活著的普通人而言,對她這種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出來的一身公主病絕對沒有半點縱容的心思。 砰! 府邸大門猛然被許輕舟關上,一絲縫隙都不帶有的那種,響聲震得那公主嬌軀一頓只恨得這狠心人當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隨即又是幾滴未哭完的眼淚… 許輕舟自己重要之事尚且未做完,此刻哪有心思去管她洛秋霞的情緒如何。 府邸內他倚在大門上長舒一口氣,整理好了心中的躁動不安後,隨即移步走向洞房。 往日從大門走到內院,許同志哪有此刻這般滿心歡喜的期盼,連不少過往的下人對他行禮都沒察覺到半點,待他走到那喜字雙貼的門前,又是停下了腳步。 門開,從今往後就正式成家了… 可他再不是曾經優柔寡斷的許輕舟了,也不過片刻那目光逐漸堅定,許輕舟終於是鼓起勇氣推開了那扇屬於二人的花燭夜之門。 簾幕淡隱池蓮態,帷幔難遮嬌兒羞。 二人的洞房是董兒精心佈置的,他今天還尚且未見過,此刻打量一番才知曉了妹妹何等的彗心巧思。 入目皆是喜慶的紅色,在兩根喜燭灼灼映照下宛如夢中的極樂歡境。 頭戴著紅繡鴛鴦蓋的陸鳶嵐靜靜坐在床前等候著他的到來,聽聞到推門的聲音,她的嬌軀明顯在紅紗後微微一頓。 “輕舟是你嗎?” 許同志卻起了玩心並未回答,慢步走到那紅衣面前。 “輕舟…你的腳步我再熟悉不過,想著戲弄鳶嵐卻還不夠…” “呵呵,那鳶嵐問我是否,豈不是多此一舉?” 許輕舟淺笑著慢慢揭開了二人的最後一道隔閡,便見那烏黑眸子映秋水,含粉羞顏惹人憐。 鳳冠猶在,玉珠攢動。 幽嵐襲來,香風拂面。 紅燭凝脂,絳染菱唇。 半遮半掩,最是春情。 “我喚你應,便是一輩子相濡以沫…鳶嵐從來都是這樣想的…” 所以她總是在喚他。 眼前的陸武魁哪有了平日裡的半點威風模樣?只怕是最痴纏的女兒家也比不上她此刻柔情似水的半分韻味。 竟引得許輕舟心中無名的躁動之火徐徐升騰而起,想要點燃彼此。 “鳶嵐,如今…該改口了…” 許同志經歷大風大浪不少,但說出這話也是停漏了半截心跳,且越發隱隱期待起來。 “那…輕舟先…” 本是蓄意含情,可待到陸鳶嵐望著他的眼睛剛想吐出那兩個字,卻趕忙又把目光躲閃開,怯得她覺得比方才與那洛秋霞決鬥時還要難上百倍。 許輕舟並未怪罪,反而滿意的頷首道: “呵呵…鳶嵐終究成為女人了…” “怎!我曾經那麼不受輕舟待見?就那般不似女人?” 粉拳錘的許輕舟心花怒放,隨即他用力將紅衣國色從床榻上拉起身子擁入了懷抱。 嬌軀輕盈如若無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