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那娘們怎麼醒過來了?” “她作為家中唯一長輩,孫女婚事自然是要進堂受拜。” 文樓之上,黑御白樂二位院長看著遠方的混亂中心蹙眉交談,而內容自然是那青衣劍聖殷百寒的樸實無華卻又無聲驚雷的現身。 又聽黑御接著馬大虎小道:“她上次也不知是何緣由,二話不說就把金家老頭給宰了,這次更是有了道理,怕是…嘖嘖。這羽右也是活該,老大不小欺負年輕人,結果呢?打了半輩子威風仗,最後落得跪在地上丟人現眼…哎?對了…話說那羽小子是怎麼去惹的鳶嵐,白日裡腦子發昏?” “定數而已,不過殷劍聖她不會狠下殺手,否則此事真就徹底無法善了。” 羽右已經低頭懾服,而殷百寒確實沒有側動殺了他的念頭,二人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當前泗國的國力開始由盛轉衰,這可不是件令二位崇尚人文主義的院長樂得所見之事。 任何一位天下境的死亡,都是泗國國力的損失,亦也可能是生靈塗炭的伊始,境界越高,便越是能從微毫之中察覺細枝末節。 “泗國,乃至世界各國的實力好像都在銳減…覆滅川國的意味中總覺得有削弱…” “噤聲!此事無關你我,為上天決策…千萬不可再多提!” 許是說到了禁忌之言,白樂趕忙攔下了黑御的話,不與他在此話題上過多討論。 “哼!可惜了老子不能出這武院大門,否則一雙拳頭教那羽小子做人,他又豈敢這般欺負學院學生!” 有些事堵在心中不能直言,可黑御直腸子性格,況且自己最出色的學生婚事被攪亂,便對那羽右以大欺小繼續耿耿於懷。心中火氣一時難以平歇,隨即一錘桌子,震得那茶水如同炮仗炸起的浪花,卻被白樂輕笑著揮手散去了剛勁。 “此般事與緣由也算磨礪,沒看著我那學生歸來之時都已經到了者境了嗎?呵呵…” 道理自該如此,可黑御總能從白樂話語中品出些顯擺炫耀,甚至還有一絲絲詭計得逞後的幸災樂禍。 “不對呀…我記得鳶嵐說那小子是先來的武道天命路,按照他如此堅韌的心性以及文武魁中逆天的天賦,應該在天命路上能走的極遠才對…可我怎麼沒有印象半點?” 黑御遲了半年多的後知後覺,可剛要連線細節始末察覺到真相之時,就被那白樂故意咋呼打斷了思緒:“黑老頭,快看你那徒弟!” “鳶嵐?怎麼了怎麼了?” 他心繫陸鳶嵐,趕忙起身眺望許府大門位置,卻見殷百寒已經移步進了府邸,而陸鳶嵐正拿起手中劍丟給那呆滯無魂的洛秋霞。 “鳶嵐這莫非是要…” “呵呵!那丫頭的確不錯,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桎梏在哪裡,今天估計亦是能踏入地界三境之中了!黑老頭,好眼光啊!” 難得聽到白樂夸人,黑御一拍胸膛驕傲道:“哈哈!老子就說她是天下難遇的好苗子嘛!” “啊對對對…” 黑御被白樂挖了蘿蔔還不自知,被白樂一頓誇讚樂得他再也找不著北。 “哎…老子好像忘了些事…” “專心看!別分心!” 稀裡糊塗就突然轉移注意力…… 許府門口,受傷的兵卒依舊躺在地上無人救治,卻也不敢過多停留,只能似蠕蟲般三三兩兩的向外圍爬去,企圖逃過這一劫難。 陸鳶嵐劍瞳開鋒婚衣如血,橫劍而向那終於反應過來的洛秋霞。 “洛秋霞,舉劍吧…” 七公主咬牙拿起地上的劍將之停懸平空,蛾眉緊蹙與面前紅衣對視,心中的驕傲與尊貴提醒著她永遠不能低頭服輸。 “他!只能是我的!今天,明天,哪怕一千年後,一萬年後也是,本公主也不會改!永遠不會改!” “冥頑不靈!” 紅衣白霞,傾城絕世。 嬌喝為引,劍擊為鳴。 叮! 真是於無聲處聽驚雷,所有傷兵還在奮力逃竄,只聽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劍鋒交戈在一起的金鳴聲,接著就是無數聲金屬相互摩擦的碎冰之音。 回首便看見紅白兩道醒目身影糾纏在一起,用各自手中的鋒芒碰撞出絢爛的劍花。 “明明要殺要罰都任由鳶嵐姐姐,可為何偏偏要與那公主決鬥?” 對於不懂心結桎梏的江小月來說,此刻與那可氣公主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