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青石路,不見傘間人。 三人返回學院,卻又時常聊起幾句閒話。 “你們有沒有覺得雨下的太多了?” 許輕舟略抬起傘看向天空,自小滿之後不過晴了幾日而已,便又開始了連綿的陰雨天。他還記得春夏之時的夏樂賞也是如此,都似這般整日的下雨。 “嗯,董兒的家鄉也是這般多雨的。” 川地處盆地,春日暖流進入後容易滯留,且水流大水汽足,自然是常常下雨,但常是少量多次。 而這至聖郡地處原世江(穌)山(東)交界處,可地形上卻好像起伏更大了些,有些介於山地與丘陵,沒了往日那一望而盡的平原之感。 “是多了些許,不過往年雨水也是這般差不了多少。”陸鳶嵐這個本地人也參與進了話題。 “是嗎?你這武痴竟然還注意下沒下雨?” 董兒噫嗟了一句。 “咳咳…嗯…” 哪知這句話沒攻擊到陸鳶嵐,倒是把許輕舟打個措手不及,他是知道這蠢媳婦下雨天喜歡幹什麼的,趕忙小聲提醒道: “鳶嵐…以後…可別再…” “嗯,我有了更好的靜思方法。” 陸鳶嵐頭也不轉,淡淡回道。 此番談話實屬加密,董兒聽得一頭霧水,讓許輕舟也有些不明白,繼而問道: “什麼方法?” “睡你身上…” 某人回答完臉不紅心不跳,反攻董兒的同時順帶著給許輕舟造成不小傷害。 董兒:“哈?╰(‵□′)╯!” 許同志也不明所以,我還有這個功能? 院門近在眼前,往日三國鼎立的場景估計今天要再度出現。 但…好像換了一個人… “咦?芷蘭小姐?” 許輕舟本以為是江小月,但上前仔細看了一眼後卻發現是她姐姐江芷蘭。 江芷蘭還是那般文雅端莊,恬靜佳人,微微對許輕舟行了一禮:“許先生,又見面了。” “芷蘭姑娘,這是有事嗎?” “嗯,為了小月前來…” “她?” “許先生,端午之後就是小月誕辰,家中風俗是必須回家中祭祖,可…” “嗯…小月她不願回去嗎?” “非也,她只是想…” 江芷蘭為難的看了一眼剛好走近的董陸二女,有些遲遲難語。 “咳咳,董兒鳶嵐,你們且先進去吧,我和芷蘭姑娘說些事…” 許輕舟有些心虛開口,董兒應該不怕,就怕那陸鳶嵐以為這又是一朵桃花。 “這位是…江家的大小姐嗎?” “嗯,芷蘭見過陸武魁。” 江芷蘭倒是心理沒太多鬼祟,顯得坦坦蕩蕩。陸鳶嵐劍目微掃,看那江芷蘭眼中並無戀意,或多的只有傾佩之感,便微微放下心來。 “江小姐有事便與輕舟說吧,我先進去了…” 最難解決的倒是先撤退了,徒留董兒站在原地。 “哥,你知道小月曾經和我說過什麼嗎?” “嗯?什麼?” “她說…我哥是個大笨蛋!” 說完這不著調的話董兒也跑進了院裡,徒留下二人一個滿臉苦笑一個偷偷鬆氣。 “咳咳,芷蘭姑娘,邊走邊說吧…” 雨路上便又多了一對好似天仙的眷侶。 “前段時間,小月不是在許先生家裡住過一夜嗎?” “嗯,對。” 不過江小月沒有如她說的那般一直留下,反而在第二天就回了江家去,不知是因為何事。 “小月回了家後,便再也沒出過門,就一直呆在自己屋內哪也不去…” “然後呢?” 江芷蘭沒有說話,從懷間掏出了一本嶄新的書本遞給了許輕舟。 許輕舟接過翻開,迎面飄來淡淡的蘭花香氣透徹心扉,讓他心裡緩緩點出半分漣漪。 還是一樣的俏皮字跡,不過比之當時卻多了抹情竇初開的柔意。 “我要偷偷懷上壞胚的孩子,這樣…” 許輕舟啪嗒合上書,不用往下看,開篇已經離譜的很成問題了! “這…” “許先生,你是不是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江芷蘭狐疑目光看來,讓許輕舟背後生汗,頭皮發麻。 “沒沒沒,怎麼可能…許某可是正經人…” 他趕忙解釋,但只怕越描越黑。 “先生與小月…唇齒相接過嗎?” “哈?” “請先生實話實說!” 江芷蘭少見的一正語氣。 “……有過。” 許同志感覺傘都快拿不穩了。 “那,許先生與小月同床共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