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劍交疊而過,玉腕輕抬便將打在對面手上,許輕舟吃痛鬆開了竹劍。 “你這是我陸家的兩儀生死劍嗎?怎麼這般毫無殺機與鬥意?” “對你怎麼動的了殺意…” 面對陸鳶嵐似是指責的言語,許同志只能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 “呵呵…沒啥…” “輕舟!為何你總是這般嬉皮笑臉不求上進!” 說到氣處,陸鳶嵐甚至想直接體罰這蠢蛋。 “文道煉心…聽馬師叔說我已經到了儒道第三境了,邁進第四境後就有了些初步戰力,可那文道心坎比之武道也是極難跨過…” “那武道呢?” “武道…好像卡死了…” 他問過馬師叔,因為他知道馬沓飛也是文武同修之人,而老馬卻告訴他其中一個原因便是許輕舟自己沒有全部的鬥境之志。 鬥境,需要立一生之志,為之奮戰。 鬥境,需要衍生出死志,為之血海。 踏入鬥境的瓶頸,是一個武夫所能與文道修煉唯一相同桎梏的地方。 那是對心的磨練…… 他許輕舟有一生之志,卻不會想死。 正如那一日漠老將《死劍》交到他手上時說的。 有人還在等他,他要活著,才能回去。 所以他將《死劍》練得再是熟練,卻是不得一點神韻,將體內筋骨壓縮到了極致,卻再難提升半分境界。 “這般下去,何時能到鬥境?!” 有些經典的輕舟不急鳶嵐急…… 許輕舟只要能到神境,他才不去管是文道還是武道。 可陸鳶嵐就不一樣了,她還等著…… 看著眼前不爭氣的男人,她咬緊牙關開口道:“起來,接著練!” “哈?這都兩個時辰了,我高中上課的時候還有課間休息呢!” “你起不起來?” “不起來,打死我好了!” 陸鳶嵐何時受過這種氣,自是有了這桃花精心中人,整日裡除了想他盼他,便是渴望有一日能穿上紅裝堂堂正正嫁作人婦。可這個沒心肝的除了脾氣好、天資好、長的好,其他的一無是處,連練個劍法都需要她手把手教,每次扛不過三招便被打飛手中劍,實在難以言喻。 “這般,若你能從我手底下走過十招,我便放你半個時辰休息,如何?” 她順了順氣,將那竹劍穩穩踢到許輕舟身邊,用出了獎勵法。 “當真?” “當真!” “可以。” 許輕舟有了動力,站起身的瞬間完全沒了方才的隨意姿態。 只見他背手負劍,長髮隨風,白衣飄蕩間真有了些許謫塵劍仙之感。 陸鳶嵐覺得自己此刻可能有些花痴了…… “接劍!” 她羞紅著臉,但劍意半分不減直刺面前人,許輕舟卻未出劍,反身跳出了幾步穩穩躲開。 “你不出劍?” “躲開不是也算過十招嗎?” “你……” 當然算,但這明顯不是陸鳶嵐想要的效果,她略微動了心火,抬手便用上了三成功力,提劍再斬,鋒芒畢露。 可許輕舟依舊背手未出劍,依舊是那般退後了半步躲開。 她突然記與許輕舟初次見面時,可是逃過自己不下百招,雖然當時自己放了水,但許輕舟那時境界比之現在卻也低了許多。 他這是當成划水摸魚了? 氣被激起,鳶嵐劍瞳恨掃那依舊雲淡風輕的一襲白衣,抬起手用出了招式。 “接這一記:點蒼!” 如那冰釋前嫌之日的竹林風旋,這一次被捲起的落葉更多,更加繁雜。 見那風龍襲來,許輕舟不知為何輕笑一聲,電光火石間將手抬起劍尖指向前,微點龍的眼睛。 妙如神之一手,陸鳶嵐只見攻向許輕舟的風旋瞬間化成了半天灑落的葉雨,而許輕舟已經慢步在遠處了。 “哈哈,正好十招,我去休息會……” 聲音傳來,讓呆滯的陸鳶嵐回過神,接著便是一種被戲耍多日的羞怒感湧上心頭。 他許輕舟對別人藏鋒就算了,對自己這個未過門的媳婦裝病裝弱是什麼意思?! “許輕舟!你給我站住!” “嘿嘿……怎麼了?啊!” 湖心島中的碧翠荷葉已經快要成片,偶有早開的荷花點綴其間。 許輕舟捂著屁股,將親手做的糕點與西瓜拿出,這才哄好了某個暴躁老婆。 隨意坐在橋上,就看著眼前湖景靜靜坐了下來。 他們二人,一個常動難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