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之內,小舟飄蕩。 許輕舟緩緩睜開不知沉睡多久的雙眼,入目便是這片熟悉而又一望無際的海。 “昏迷多日…終於復甦了?” “凡人,汝等很不錯…” 頭頂上,響徹天穹的鳳凰鳴叫震撼心絃,許輕舟此刻卻是比以往看的更仔細了些。 “嗯,與那阿蘇勒伽打的太兇狠,倒是險些把腦子給打壞了。” 他苦笑著在舟上站起身,檢查一下是否所有事物都沒有忘,少頃才緩緩鬆了口氣。 “汝等文道天命迴路已經損毀,只待修復才行,此後便又只剩下武道一路了…” “也好!也好!文人怎配使得鳳凰鳴?” 一唱一和,讓許輕舟也明白了當前的境界現狀。不過仔細回想一下,自己還真是從來沒有文武兩道同時線上過,不是文壓武境,就是武圓文缺,實在有趣。 許同志嘆了口氣,只希望回到至聖郡後月老有辦法修復好自己的文道吧。 他靈機一動詢問道:“咦!對了,我如今鬥境,是否可以用那鳳凰鳴了?” 鳳凰明顯是頷首,示意了可以。 “甚好!那滴血赤子纓實在厲害,劍主使用其便殺意無窮,還能反饋己身生生不息的戰鬥下去。若不事先知曉其恩澤,真是極難對抗,我也是湊巧瞎貓碰上死耗子,幸虧那玉碎劍能直接將其斬殺,否則差一點便是我命喪黃泉。” 許輕舟對此感受頗深不由的倒倒苦水。 而聽著許輕舟的抱怨,鳳抬起了高傲的翎羽似是追憶一般緩緩講述著不為人知的傳說:“滴血赤子纓中,封印著是與我等同一時代的兇獸饕餮。其最喜噬,所以使那滴血赤子纓的劍主若不經常造成殺孽,自己就會被吞噬殆盡。” “這麼離譜?” “十君劍極限之力可破天裂地,其中甚至有一把曾為弒神之劍。若是不出意外都該有著些常人無法使用的桎梏,便如你那女人手中所拿的龍青亂野,恩澤也並未全部喚醒。” “那鳳凰鳴的恩澤是何用途?” 卻見那鳳凰並未回答,而是飛向極高穹蒼展翼鳴引一聲,震得識海內的波濤久久不能停歇。 “感受到了嗎?” “靈魂衝擊?” “對,若是使用鳳凰鳴與我等作為橋樑媒介,則其震懾能力會增強更多。待到境界高時,能賦予爾等識海承受的更多恩澤之後,甚至能存留下將死之人的靈魂不滅許久。” “聽起來很厲害?” “呵呵,自然…” 鳳凰難得的自誇一句。 “十君劍的對手,從來都只是十君劍,不知鳳凰可否告訴一下剩下那些十君劍的恩澤?” 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是許輕舟覺得當下最該做的事情。因為他殺了那阿蘇勒伽,後續也不知情況如何,他這鳳凰鳴從未出鞘,知其殺招更是應該極少人。再多瞭解瞭解一下其他十君劍,有備而無患,有利而無害。 “我等所知道,只有認過主才能夠感受到,其一為壺中洞天‘酒中仙’。此劍是十君劍最後一把造出,且當時世間已再無足以鍛造出十君劍的劍靈材料,便將酒仙的一縷魂魄融合其間,恩澤是封禁。” “封禁?” “鎖敵於劍,以酒醉之,以仙渡之,以劍殺之,所謂封禁。” 強制鎖敵?哇!這玩意是最後一把?末駟硬換上駟,實在離譜。 “其二為十君劍之萬兵歸冢‘兵葬’。此劍是第七劍,作用爾等也已大致明白。可切記!若是對上其劍主千萬莫敵,兵葬的恩澤:歸冢,便是剋制除去第一劍之外的其他所有十君劍。” 這個更是離譜,窩裡鬥第一名?! “其三為第五劍之惑世難尋‘蜃海’。顧名思義,其海市蜃樓、疑惑世間,劍內亦封印著與我等同時代的邪獸蜃龍,恩澤是擾亂天象以及虛實。” “不知這虛實又是何註解?” “可觀而不可觀,可觀而為虛假,虛假而為真實,是為虛實。” 唸經一般聽了解釋,許輕舟靜心思索片刻,覺得應該鳳凰的意思應該此劍可強制擾亂別人的感知。他暗暗記下,以後定要小心這把劍的劍主,因為厲害的不一定是最危險的,暗處的未知才最致命。 “其四為第三劍之龍戰於野‘龍青亂野’,劍內封印著聖獸青龍,恩澤並未出現過,我等也從未可知。這幾把十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