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非常的宴會,轉瞬間再無半點聲息。那洛坤微眯起一雙尊瞳,仔細打量著大宴門口。只見幾個被拋進來的奇怪之物後,又有一人昂首闊步走了進來。 此人赤裸上半身,手裡牽著的繩索將幾個跪地爬行的人拴的牢固。 爬行之人嘴中都被塞上布匹,看見往日同僚未有羞愧,被折磨多日再無往日傲氣傲骨,只有對活下去的渴望,便止不住的向前掙扎。 “那不是!是前幾日的白元郡文魁!怎麼…怎麼被韃靼蠻夷折磨的如狗一般…” “那總還健全活著,看那兩個武魁…哎!太慘了…真是可氣!” “你這韃靼蠻夷!還不速速將他們放開!” “有辱斯文!天理難容!” 眾人見同僚國子被辱,文者口誅筆伐,武者睚眥欲裂,不由得都想上前解救,湊近些看仔細後卻都被那韃靼參加武魁比之人嚇了個膽顫心驚。 阿蘇勒伽身高六尺(兩米)開外,披散著如同雜草般的油墨頭髮,面容凶煞,腦耳寬大。一雙肌臂都快趕上那些被他砍成的人棍粗細,他猙獰咧嘴一笑竟能嚇得在場眾人再不敢大聲呼吸。 真是那: 虎背熊腰虯結撼,怒目自生驚狂瀾。 天星惡魁又降世,活命閻羅擾人間。 阿蘇勒伽闊步走進,身後卻還跟著一人,這人卻不似那般凶神惡煞,反而生的清秀玉面,白淨似水。他手持一卷書籍,望向那泗國皇帝眼中含笑,卻不將在座任何一人看在眼裡。 “呵呵,諸位見諒,阿蘇勒伽是個糙人不懂禮數,不必和他一般見識,在下疆北寒見過泗國皇帝。” 疆北寒雖這般說的客氣,腰不彎禮不行,看向那王位之上的神情除了七分戲謔與三分無趣,再沒一絲尊重和其他。 原來是: 自持七尺才,可壓泗國三百載。 心中有文筆,風流他朝再難敵。 孤煙話塵土,不見疆北寒。 “鬼才疆北寒!” 有人聽說過這號人物,驚訝的沒忍住喊出聲來。 “疆北寒?” “自稱文壓泗國三百年的疆北寒?” “據說他經史子集,兵法韜略無一不通,文道更是到了第五境‘立命’!” “曾經靠一張嘴駁辯數十位同境,才學心氣可怕至極。” “我們這邊文魁之中也只有堪堪兩人可與他有一敵之力…哎!實在慚愧!” 底下低聲嘈雜片刻,眾人大多驚然,卻還有義膽俱有之人放聲訓斥:“你疆北寒說阿蘇勒伽糙人不懂禮數,卻放縱他這般折辱我泗國人民,你又有何顏面!” “人民?哦!你說這幾個如狗一般的人便是你泗國的人民嗎?呵呵,兄臺莫要風趣才是。” 文人罵人永遠是那般的輕柔卻又最能激怒人心,一眾文武魁本就心高氣盛,年輕熱血而富有國家榮譽感,便再忍不住衝上去要與他較量。更是有那王宮中的高境武將不堪忍受,想要誅殺這辱民辱國的血仇之敵。 而那阿蘇勒伽與疆北寒卻連眼皮都不動彈,只是默默看著那衝來的武將與文武魁。 一陣黑光從他二人身後瞬間滑出,如同墨跡雷閃般將那些二十五歲之上的武將全部擊飛,大殿之內隨即便是一陣人影喋血飄零,血水飛濺嚇得眾人怒火暫歇全都停下了腳步,直勾勾看著眼前突然現身的敵國高境再不敢動。 “呵呵,泗國可別壞了規矩。女帝說了,只有二十五歲之下才可以與這二位動手。” 一位揹負九把短刀的黑衣老者出現在宴會中,摸著鬍子微微笑著。卻是臉上慈祥,眼中羅剎,快如雷閃,心狠手辣。 “韃靼國右國護‘九刀人斷腸’ 裴傷!” 有曾經與韃靼國對戰過的將士認出此人,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前去保護那皇帝洛坤。 “裴傷,護送他們前來的韃靼天下七境便是你嗎…” 在眾人恍惚間,洛坤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其身著金鱗四爪蛟龍甲,手持一柄護國神戟氣宇軒昂,眼中平靜如水但天生殺像更顯驚人,方才那雄厚之聲便是發自他口中。 其正是泗國皇室天下七境之一的右將軍羽右。 “呵呵,羽右,這麼多年你還是老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 “放心,死前肯定會去把你也帶走的。” “就是不知道你現在還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