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快看!終於又有人上去了,那是誰?” “好像是…是許文魁!” “這不是武鬥嗎?他一個讀聖賢書的跑上去幹什麼…” “且看看他怎麼說吧…” 阿蘇勒伽掃視了一圈以為再無敵手,卻聽到身後不若武夫那般厚重的腳步響起,而是一種極具堅定的步伐,隨即目光又回到了武臺中的許輕舟身上。 “喲!這不是許詩魁嘛,你們泗國年輕人讀書還行,但武力是真的差勁些。” 阿蘇勒伽齜嘴嘲諷,唾沫星子亂飛。 “我來試試便好…” “你?你這讀書之人連柄劍都拿不穩,上來又想如何?用唾沫將我淹死嗎,哈哈哈,小心被我打的溼了褲子…” 不堪入耳,但人們覺得句句屬實。 “許輕舟,你想如何?這武臺可不是隨便上去的,你一個讀書之人怎可敵他,速速下來,你的心意朕明白了。” 洛坤語氣中少有的出現了慌亂,他雖是希望此刻有人能上臺大敗一下阿蘇勒伽,可畢竟太難太難,即便是他這個前些日子創造奇蹟的文魁。 許輕舟淡淡看了洛坤一眼。 “我許輕舟,願意一戰…卻,不是為你們。” “你!你這是在找死!” “呵呵,可能吧…” 洛坤不明白,不明白他這麼一個溫潤的人舞起劍來是何模樣,甚至心中也想看看。可許輕舟不能輸,所有人都可以輸,唯獨他許輕舟不能。 因為他身上揹著好不容易從疆北寒手中奪來的屬於泗國的骨氣,決不能被那阿蘇勒伽再一次踩在地下。 阿蘇勒伽嘖嘖兩句,也是未搞清楚是何狀況:“聽說文武同修不會有太高的成就,不過看你這般模樣倒是不錯些,就不怕被老子折斷了骨子?” 眼前之人站的如此筆直,真的讓阿蘇勒伽生出了些想要毀掉他心中堅持的邪念。 “我曾經…勇敢活著,向著光筆直生長。即使是整個世界的絕望壓在我的身上,也不可能折斷我的骨與氣,而你又憑什麼,折斷我!” 許輕舟說罷將劍橫拿,那劍一道白光,竟是閃花了不少人的眼睛。 “十六載醉酒,今朝方得醒。” 天陰無鳴,雨落為聲。 “來吧!” 眼前阿蘇勒伽突然一閃消失,瞬間便出現在了許輕舟左側,他想著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擊敗這個看起來文弱的書生,然後便能放肆宣洩嘲諷。 許輕舟神情未變分毫,竟是提劍猛然轉身回斬了過來。 “叮!” 兩兵相接的刺耳聲傳遍武臺,眾人這才看清發生了什麼。 “阿蘇勒伽的速度更快了!” “許…許文魁居然擋下來了…” “這阿蘇勒伽放水了嗎?” “說什麼胡話,剛才的慘狀你又不是沒看到!” 阿蘇勒伽有些吃驚,他此刻能夠看清面前俊秀男人的面容。許輕舟眼角的雨水不停的在落下,一滴一滴,像是淚,像是怒,但唯獨沒有半分表情。 “看來,所有人都小看了你。” 阿蘇勒伽吃了一記暗力,後撤了幾步低聲讚歎道。 “不,是所有人都高看了你。” “你!” 看臺上,武臺下,所有人的心懸起而又落下,落下又再度升騰。 洛久宴再也矜持不住,緊握起面前的香木欄杆,衝著那濛濛雨中的人影放聲大喊: “許…許…一定…一定要贏啊!” “一定要贏!” “…” 或許是雨聲太大,或許是許輕舟此刻心裡已經靜如死灰,他並未有哪怕半分眨眼的變化。 叮! 兩道雨中的模糊身影再度碰撞在一起,金兵相接之音傳徹在空曠武臺之上。 兩人的劍速開始不停的加快,再加快。 快到無影無形,快到無招無相。 此刻連二人身邊落下的無辜雨水都被劍光不停打碎,形成一片朦朧的雨霧。 “喝!” 短暫的爆發造成的是體力急速的衰減,許輕舟只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跟不上了。 終於,經驗豐富的阿蘇勒伽找到機會,一劍挑開許輕舟的劍,揮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上,只聽咔嚓一聲,肋骨斷裂的聲音響徹武臺。 “噗!” 許輕舟被一拳打飛的很遠,劍抵於地,咳吐了口血。 “呵呵,你還是嫩了…” 阿蘇勒伽的話並未說完,因為他看見,那個應該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許輕舟竟是一聲不吭的爬了起來。 落雨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