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你怎麼弄得一身傷!誰打的你!” “…媽,我今天保護了個小妹妹!” “…誰…誰讓你這般做的!” “…媽…媽…別哭…我錯了…” …… “哥!哥!你終於醒了!” 看著面無血色的許輕舟緩緩醒來,焦急多時的董兒再難守住淚關,不由得落下熱流點點。 “咳咳…” 許輕舟覺得渾身無力,胸中的氣更是是油盡燈枯不留半點,需要他靜下心來繼續慢慢積攢。剛想起身,卻發現到身上綁滿了紗布,活脫脫裹成個粽子一般。 “董兒…鳶嵐呢?” 那個將自己護在身後的女人此刻怕是再難從生命裡割捨,又害怕她半分差池於是趕緊問道。 “鳶嵐姐姐她沒事,正在外面調息。”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兩夜…” 他雖然傷的很重,可被陸鳶嵐及時喂下了一粒“春風丹”,此刻身上的內傷好的差不多,割破的面板也都結疤完好,一直昏迷未醒來是因為氣急攻心,殺人驚心之後產生的強烈疲憊感。 “嗯…董兒…我…” 他的眼神與心思哪裡能躲得過董兒? “哥…” 少女捂住眼前的的嘴唇,不再讓他多語。 “哥…董兒會一輩子陪著你的,無論哥哥變成了什麼樣,手上沾了多少血,董兒都會明白哥哥是被逼無奈,因為哥哥是這世間最清澈善良的人!” 有時候,心魔還未滋生便被知意之人連根拔起,董兒這一句話卻是在許輕舟還未墮入魔障的時候就將他解救出來,再無心疚。 聞言,許輕舟吐了口氣將那最後一抹負罪感擺脫,緩緩笑了笑道:“沒事,若是再有下次,哥應該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的…” 看著那個笑容再度溫暖如春,董兒一時沒忍住,擁抱了上去。 “輕舟…你醒了?” 車外的陸鳶嵐聽聞動靜走了進來,神色中透露出欣喜,四處捏拿著許輕舟的身體,想要看看他是否已經完好無損。 “嗯…鳶嵐…你沒事吧…” “我沒事…” 摸索的玉手突然停下,神色也是逐漸暗淡,陸鳶嵐突然咬緊下唇神色掙扎道: “…輕舟…你不會,不會怪我太沒用吧…” 那種讓心愛之人一己扛起重量的負罪感充斥著陸鳶嵐的內心,此刻她卻是有些後悔了。 她覺得自己可能配不上許輕舟這般的好男人… “怎麼會…要不是你幫我擋下那一箭…” 許輕舟握住那秀骨分明,如若白蔥的玉手,輕輕安慰著。 “可…” 她記得自己醒來之時,耳畔便傳來遠林深處因為那一聲好似雷鳴的巨響。 待到她與董兒二人尋過去之時,只見那許輕舟倒在一片血染的白花中,他的白衣點滿了了的血,像是白蓮上雋畫著無數紅雨,像是白玉中夾雜著赤紅的紋理,像是白雲間片片的晚霞…… 那般的孤獨,而又悽美。 她那是便是想,若是自己足夠強… “輕舟,有你真好…” 面前佳人少有的柔情一笑,讓那林間的陽光與過往的風都可人了三分。 “嗯,真好…因為有你們…” 許輕舟回以微笑。 …… 雜事處理完畢,路還是要繼續向前走。 穿過森林,各色各樣的村落,幾人在不同的城鎮中補給。 終於,臨近端午之日,王都洛城已經近在眼前。 進城的馬車要經過嚴格的檢查,但在出示了天下文武魁的請柬之後,那看門的守衛神情明顯是恭敬了幾分,連語氣都是親熱異常。 毫無曲折的進了城門,就覺得突然間擁擠起來,連車道上也略顯遲堵。 天下文武魁的舉辦,讓這本就人口稠密的皇城洛城中更加繁雜。 各路的馬龍入過江之鯽來回穿梭,大路左邊為河,右邊便是各色各樣的店鋪商街,熱鬧非凡。偶爾還有路邊雜耍的奇珍異獸唬得聲聲驚叫,賣藝的能人異士搏得陣陣喝彩。 馬車在路上這般停停走走,董兒便無聊的推開車窗去看外面的繁華景色。 這裡有比那至聖郡更為寬闊的路面,以及它獨有的‘水道分兩路,圍河建層樓’,‘兩岸庭軒不知雲間高處,一條仙橋渡來星海之時’,形形色色都讓董兒過足了眼癮。 “哥哥快看!那河裡好漂亮的大舟!” 突然,董兒小手指向那路旁的大河之中輕聲驚呼。許輕舟本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