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之二: “馬飛兒,從今天起你就是這孩子的老師了。” 白衣女子被家中長輩帶到一處院落,隨後就看見了那個不久前碰到過的少年,便不由驚訝的開口道:“咦?怎麼是你個小鬼頭!” 長輩顯然有些老態,已經不能勝任工作,這才將自己唯一的孫女叫來接任。 “你聽懂了沒有。” 可這女子實屬有些大條,一心不想要呆在這陪個小孩,隨即趕忙搖頭道:“才不要呢!本姑娘可是要去做女俠的,女俠!懂不懂!” “月奉五十兩,包吃包住。” “好好好!咱明個就上工。” 肯為鬥米折腰,看來這名為馬飛兒的女子想要成為女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於是,白衣女子就在院子中陪少年住下了。 倒也清淨自在,除了每日看著少年不讓他亂跑,其它倒也沒有別的事要做。只是這少年是不愛笑的,甚至連話都說的極少,更不願踏出院子去,就只是待在其中沒日沒夜的練劍。 “你怎麼跟個老頭似的,無聊無趣…嘿!還好有錢買酒喝了!” 女子睡在樹上晃盪著用月奉裝滿的酒壺,隨後翹著二郎腿美滋滋的睡著了… ………… 晨間尤雪,春亦將歸。 玉舫的飯桌之上突然少了兩人,但卻都未曾感覺奇怪,除了懵懵懂懂的林雪兒以及仍然在朝餐前朗誦經文的白曇,其餘的幾人似乎是明白過來,便不由得看向了許輕舟。 “你這壞傢伙昨夜是不是對姐姐做了些什麼?如今她為何沒來吃飯!”夏碧荷總算是能抓到機會,不由分說便撅了撅玉唇開始興師問罪。 “她?只怕她可是享受了一夜,昨夜那歡愛之聲本公主隔著兩層船板都聽得見!” 循聲看去,幾人發現李雨沫兩眼如同熊貓一般,有種說不出的滑稽搞笑,似是一夜沒睡般還在打著哈欠。 “那為何我睡的很踏實?” 小雪兒適時的插嘴換來的是身旁師父摸頭的笑語:“雪兒要知道,有些聲音不用心聽是聽不到的,正如歌聲一般。而若是有心,那便隔著千山萬水都能夠聽的真切呢。” 一言出,紅霞驅散陰眠意。 李雨沫被祁夜湘靈暗藏偷聽之言懟的啞口無言,便只能銀牙緊咬恨恨看向一臉無辜的許同志。 “你是不是屬牲口的!就能…就能這般霍霍你那夫人嗎!” 也不知是不是有心,這話幾人聽著總能聞到半股醋味,隨後又見小僧尼停止了誦經,好奇的睜開了眼不解道:“許施主莫非是心魔出現,遂有了些想要害人的衝動嗎?白曇這裡有《靜心咒》,若是心情躁動之時不妨唸經平息。” 嘖,俗話說修佛之人戒情戒欲,不過許同志有理由相信昨夜那幻境迷情的程度,即便自己真的是個和尚,也必然會被這學妹搞的破了戒,還是不給佛祖他老人家添堵了比較好…… “她說的霍霍可不是那種意思…哎!算了,和你說不明白。總之,你!不可以再這般做!” 李雨沫如此說完,隨即揉了揉眼準備用早膳。 而夏碧荷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便嬌哼一聲嘀咕道:“身邊盡是女人,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幾人的話題一直是逃不掉許輕舟的,畢竟所有人的因果也都在他這裡。 而林雪兒在聽到師父所說其曾經在樂團之時,不由得扭過小腦袋好奇道:“師父師父,許哥哥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呀?” 一語既出,幾人立刻靜下心來側耳傾聽,就連在打坐的白曇都不由得停了默唸,想要了解一下那個在雪林中拯救自己的男人他的過去又是怎樣。 只見祁夜湘靈思索片刻後笑著搖了搖頭道:“學長呀,以前是極度沉默不語的一個人,不喜歡與別人說話呢。不過後來交了女朋友,變得稍微開朗了些。” “女朋友?” “就是…就是差點能與你許哥哥定下婚事的女子。” 祁夜湘靈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恰當的形容,而這小丫頭也想起最初離別之時許輕舟曾經說過的話。 “許哥哥從離開我們村之後也變了許多呢,也是因為遇到了這麼多的姐姐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天然克腹黑不是沒有道理,小雪兒一句話就把許同志嗆得只剩下了尬笑。 但也不得不說,他從原世界來到異世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