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之五: 川國的小院落在今天迎來了新的住戶,似乎是一位身披黑衣的古板女人,而它經常一站幾個時辰的等待著庭院練劍的少年,絲毫不覺得有半分無聊無趣。 睡在樹上打馬飛兒在經過三五天的觀察之後心思越發活絡起來,畢竟自己的工作是看著少年,但如今有人能夠無償接替這個位置,那麼她是不是就可以偷摸著出去實現一下夢想?要知道女俠想到就要做到,馬飛兒自詡已經是從一群小朋友中拯救過少年的正道女俠,眼下自然也是將行俠仗義發揚光大。 “從今往後就有這個天工陪著小子你啦,姐姐我終於可以浪跡天涯去咯!” 不過她還是試探性的詢問起少年的意見,畢竟作為薪水東家,怎麼著也得落得個溜走有名。 “浪跡天涯…” 機械且古板的聲音從黑衣之中發出,似乎對馬飛兒說出的詞語有些好奇。 而少年則是在停頓了一瞬之後便將手中劍花慢慢掃盡,隨後對著黑衣人解釋道:“那也是追尋自由的一種方式,如果有一天白桑能夠想到去看看外面的風景,那時候你應該也就懂得了屬於人才會明白的、自由的含義。” “自由…” 這個詞語讓天工白桑的運作系統一陣癱瘓,隨後過了許久才恢復了正常,馬飛兒則是忍不住的樂呵道:“嘿小子!倒是沒見過人去教個天工學字認書的,好像還頗有成效哎?小子加油,如果你同意的話那姐姐就先溜咯!” 顯然還沒等到少年同意,馬飛兒便如同一隻脫了韁繩的馬兒般,從院牆之上快如閃身出去了。 徒留下了一個依舊在追尋自由的少年,以及一個尚未理解一切的天工…… …… 經過半月飄搖的跋涉,許輕舟跟隨著軍隊終於是抵達了洛城。說是風雪不斷,可比之當時在川國所經歷的坎坷險阻比起來,這段路程倒是有了些許閒情逸致在其中。 洛城還是許輕舟曾經所見過的那般,恢宏中帶著想象裡古時候皇宮所會具有的所有特徵。 “前面就是王宮了,白桑你似乎在想什麼事?” 或許是差錯了意識,許同志一時間忘了白桑正是誕生於泗國洛城,開始徐徐介紹起了他當時在《洛城觀光指南》上所知曉的一切風景。 可白桑聽完之後並未有太多興趣,甚至彷彿有些厭惡般的搖頭道:“洛城過去多年,沒想到還是與以往一樣未變過半縷。” “變過什麼?” “迂腐、拘謹、不知變通。” 此言也是讓不明原由的許輕舟語塞,但還是微笑著像是勸慰一樣道:“再怎麼說洛城也是白桑所誕生的地方,也算是我們人們口中稱呼的名為家鄉的存在。家鄉再不好,作為迎接這個世界的第一眼景色,無論美醜又或是喜劣,我們都理應對它有許多的包容才是。” 微微回首,白桑淡藍色光輝的眼眸中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 “主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說教呢。” “是嘛…” “最初在這洛城中初遇之時,主人也是說了一堆白桑聽不懂的大道理呢。” “是什麼?” 二人閒聊未曾多時,前面領軍回言道:“許文魁,王宮已然到了,按照禮節宮內許文魁暫且是不能騎馬行駛,還請下馬慢行。” 奇奇怪怪的繁文縟節的確挺多,但許輕舟也沒興趣自討沒趣,點頭下馬便帶著白桑跟隨著領軍向著皇宮內行去。 風景還是曾經的風景,久看這般金碧輝煌倒也有些一成不變的庸俗。 而宮中的人數增多有些奇怪,也讓許輕舟問出了疑惑:“咦?這宮中為何如此多的人?比之上次我來的文武魁之時還要多…” 前面領隊則是笑著回道:“都是為了給許文魁準備大婚事宜,自然需要這般大張旗鼓,不然又如何體現出陛下對許文魁的上心?” 可誰也不知道這領軍之人眼中閃過的光究竟是何意味,但愈來愈沉寒的天色似乎彰顯出了一抹在喜慶年節之後不該存有的殺機。 轉眼又至大殿,本該是人間帝王的頂層宮殿,如今似乎有些過於的寂靜,但許輕舟還是緩了緩心氣慢慢走了進去。 大殿中的人也多了不少,甚至一個個的看起來都顯得無比面生,不是當時他所見到的那一批。按理來說中央樞紐怎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