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服了阿牧一家重建房屋,可若是連蓋屋的材料與人手都搞不定,那構想的一切都成了紙上空談,所以許輕舟直接想到去鎮上找曾經受左寒梅之託的凌沫城幫這一忙。 家中的馬匹因為受了風寒外加幾日沒吃飯餓的虛浮載不了人,所以只能再度坐上無處不在而又顛簸的牛車,雖說一點兒也不舒服的臥坐體驗實在不好,但卻更能讓許輕舟感受到草原上的純樸,而下車時的一頭令人遺憾的稀碎草料也是需要多加整理。 “啞雅,我這頭上是不是一堆草料看上去很滑稽?” 這啞巴姑娘好久都未曾出過遠門,明明都是一樣的草原風景,可眼裡滿是新奇與雀躍,在車上的時候就喜歡四處張望,下了車後更是因害怕走丟而牽著許輕舟的手緊緊不放。 可許先生的話自然還是要回答,轉頭看這心中男人,卻見他與在草料中打了滾一般渾身粘滿了乾草,與平日裡的整潔相違背也是一種別樣體驗。啞雅想要憋笑,又想點頭,左右不定下只好鬆開手站在許輕舟身前慢慢為他整理起一身的乾草來。 二人宛如初婚的夫婦,只不過這小娘子在整理衣襟時若是無意望向郎君,又總會羞紅的低下臉痴痴的傻笑,或是偷偷再看這男人一眼,就想著草料太小湊近些摘的更仔細。待到終於一草不拔,啞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可身子卻幾乎貼在了許輕舟懷裡。 【你、好、看】 “多謝…” 沒什麼是比摸摸頭更讓人心滿意足的,而方才為了啞雅不被這些草料折騰,許輕舟卻是讓出了車前僅有的位置,導致自己窩在車後載的草堆中翻騰來回。 啞雅心裡也是清楚與感動。 【謝謝】 “呵呵,我們走吧…” 手,再度相執…… 鎮子上少了許多蒙古包,應該是為了抵擋迅風而提前拆卸了許多,剩下的也都是體量較大能抗的住風暴與雨水的。而從小鎮上找到凌沫城非常簡單,只要到那整日歌聲響徹不停的勁舞團去尋,十有八九定是在舞池中央隨著歌聲搖擺。 果不其然,當許輕舟再度踏進了狂歡中的炫彩蒙古包,隨之便被那一群彩發奇裝的殺馬特衝擊的腦袋發昏,頓時又錯生出了一種回了家的感覺。 凌沫城還在舞池中央隨著“戰歌”搖擺,將一頭的藍髮甩的疑是瀚海落九天。 “凌兄…咳咳,凌少!” 許輕舟放聲呼喚,可口誤卻使得一幫人不滿意的看向他,這令許同志有些搞不懂殺馬特為何將這口頭稱呼看的如此重要,不過本著入鄉隨俗,他還是趕忙糾正了自己的錯口,半歉半呆的對附近人不好意思笑了笑。 “咦?許…許少,你怎麼來了?” 許文魁是屬於泗國文武魁的專屬稱呼,若是讓這群韃靼本土的有心人聽到,只怕許輕舟今日都不能安然從這個蒙古包走出去,凌沫城心裡也是遲頓了一下便給許輕舟也來了個入鄉隨俗。 許輕舟剛想開口卻被附近人吵得厲害,說出的話更是半個也未聽清字,凌沫城見此便帶著他向外走去:“這邊太吵,咱倆還是到上次那地方再聊吧…” 待到出了勁舞團的蒙古包,二人這才鬆了口氣,而門口等候著的韃靼姑娘也快步迎了上來。 許輕舟依舊是有些對人潮聲吵不習慣,苦笑著對身邊的藍髮伯爵道:“這可真是不容易,凌少每次在這其中不覺得吵嗎?” 凌沫城卻笑著搖了搖頭道:“抒發心中情緒本該就是在如此極端情景下,吵些反而能更加放縱。” “是嘛…” “對了許兄…這位是…” 啞雅身穿著許輕舟的黑色棉襖,包裹的嚴嚴實實,除了能看出臉蛋很不錯外,身材幾乎就被棉襖遮蓋個完全。 “這位是啞雅,是我的…” “我懂我懂!許文魁別說了…” 凌沫城單身老光棍,有些話可萬萬聽不得… 三人便開始向著上次的店鋪漫步,一路上邊走邊聊。 凌沫城記得方才許輕舟聽歌的反應很有意思,便感興趣的開口詢問道:“為何每次看見許文魁,總是覺得你並不驚訝這新式的音樂,甚至隱隱還想要隨我們一同唱出口。” “呵呵…這音樂實在是…太有家鄉風味,所以並不覺得奇怪。” 許同志哭笑不得的回答令凌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