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逐漸消散,將那一襲白衣銀髮捲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但定然是董兒如今關押的位置,許輕舟本就因被騙心中負氣,此番也是徹底被激起了滿腔怒火。 他不敢想象孔闕到了那未知之地後會遭遇什麼樣的境遇,可萬一另一面存在著武道天下境的高手,那般的話即便孔門主她文至七境,依舊難以憑文道對抗武道,這是文武天命的本質差別。 多日的相處,許輕舟似乎早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一個總喜歡盯著自己發呆的天然傻姑娘。他承認自己有一部分的貪圖其色的慾望,可待孔闕因為自己的大意而突然離去生死未卜,原本所有的心思全都化作了深深的擔憂與自責。 “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她人呢!” 李雨沫雖見過平日裡與她爭執的許輕舟的性子,總覺得那個時候的許輕舟兇巴巴的一點也不討喜,可當如今看見那足以寒徹骨血的回眸時,她終是被嚇得渾身閃過激靈。 但這公主已經與許輕舟拌嘴多日,知曉許輕舟的脾氣,他是絕不會動手的一個男人,心裡有了底氣便將方才妄圖逃離之事忘的大半,死性不改的繼續嘴硬道:“那傳送陣本公主身上就只有一個,這下就連她也被送到那秘藏之底了,看你還怎麼尋得你妹妹。呵呵,許輕舟,若是你現在跪下來求本公主,或許本公主心情好了可以帶著你走上一段路。” “你這般是在挑戰我的耐心…” 聲音伴隨著男人逐漸靠近的步伐,他的話語已經快要比之雪夜更加清寒。 “怎麼?你難道還…” 啪! 李雨沫的話音伴隨著的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雪林之間,迴響甚至一度從遠方再度回傳到她的耳中。 這一掌莫說是李雨沫如今病了身體虛弱,就連她嬌軀在最佳狀態下都不一定能夠抵擋的住,只覺的有什麼烈風吹襲在自己的玉臉上,下一刻就被扇倒在地滑行了極遠。 火辣辣的痛從面頰傳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站在遠處冷冷看著自己的身影,聲音裡似乎是帶了一絲恐懼與委屈。 “你!你敢打本公主!” 回答她的終究是比這林間風雪更冷的聲音:“你是我第二個打的公主,也可能是我第一個動手殺掉的,前幾日你李雨沫不配合都無關緊要,可現在我沒心情與你在這裡再做逼問俘虜的遊戲。立刻!馬上!告訴我孔闕,還有我妹妹她們究竟去了哪裡!” 可前幾日對這李雨沫好言相勸,惡語相傷都是絲毫無用,自然也不會因為一巴掌而徹底使得她低頭妥協,這公主紅腫著玉頰便是以藕臂慢慢支撐起身子,卻將頭低垂著就是不見他,而那嘴角隱隱有一行殷殷香血滑落,許久之後才虛弱的吐出了兩個字:“不說!” “好…希望你到時候嘴也能這樣硬!” 許輕舟已然沒有了憐香惜玉的心思,冷哼一聲後便走到其近處開始了動起手來。 “咳咳…你!你要幹什麼!” 這公主本是為了染病以此來騙過許輕舟與孔闕,卻不料一子落錯滿盤皆輸,如今卻是連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只能任由著男人將她翻轉過來。 “別動!” 她從未見過如此粗暴的許輕舟,可能是因為自己方才斷送了男人尋找妹妹的希望,而被傳送離去的女人也與他關係匪淺。 掙扎還是存在,總不能徹底認了命,可李雨沫輕微的顫抖換來的是許輕舟堅硬的膝蓋,背部突然就被其用腿使勁壓住。她本就是急著逃離,身上衣物自然未著甚少,如今又被單膝壓在雪地之上,一口冰雪夾雜著冷風嗆進喉腔,令她不由得劇烈咳嗽起來。 但這只不過是開始,心善之人在憤怒到極點時怕是連地獄中的鬼都要打顫,公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一雙手霸道的撕開,隨後一根手指在那施下咒印的地方快速的滑過。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回答我她們在哪!” 聽不出悲喜的話語,令這被壓住的公主心裡漸生怖意,可越是如此反而越能激起人反抗的心理。 李雨沫半邊嬌容都被埋進了冰雪中,但偏偏依舊是不願妥協,便用著渾身最後的力氣呢喃出了一句話。 “不…說…” 事已至此,方顯手段,許輕舟一直樹立的君子模樣終是因為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