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輕舟將鳳凰鳴從身後的劍鞘拔出,圍觀之人無不一聲驚顫,只因那赤色之劍居然如神禽般憑空鳴叫了一聲,隨後又從內到外散發了瞬間足已遮目的霞光。 有常年喜歡打探各界的訊息販子,見了這兵器之中的君王不由得訝異萬分,便指著那劍驚呼道:“十君劍!居然是那經久相傳卻從未得見的十君劍!” 而又有人對著身邊並不懂君劍含金量的路人解釋道:“如今世間問世認主的十君劍不過半數,其中那川國承了天大機緣擁有三把,最近聽聞韃靼的女帝元央也得了一把名曰“滴血赤子纓”的君劍,再加上塵族所擁有的“兵葬”,而剩下的卻也不清楚都在何方,究竟有沒有認主也未可知。這十君劍得其一,便足已證明資質逆天絕倫,非凡人所能比擬!” “觀此年輕人之劍,劍身赤玉如霞,似有鳳凰鳴叫之聲從劍內傳出,在下料想不差的話此劍應該是那‘玉碎鳳凰鳴’!” 聽聞解釋,人群之中亦是有聯想到一些事傳,隨即醒悟道:“我知道了!他是泗國那個許文魁許輕舟!” “他是許文魁?” “幾個月前曾在洛城的文武魁大比上力挫那韃靼國的天驕,卻沒想今日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 “可他那時也不過才鬥境而已,天賦再怎麼千古無雙,此刻也不可能比得過陣境的百屠啊!” “可惜,可惜,若這百屠是泗國的將軍,那定然是會給許輕舟個面子,可他卻是旁國季離,又怎會輕易放過這個踩著天驕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眾人議論紛紛,全都在為許輕舟將要遭遇之事惋惜嘆氣,只盼著奇蹟發生救一救這青年才俊。 而百屠聽聞面前之人的名號後,神色間也是微微有了些興趣,便將大刀單手舉起直指他道:“哈哈哈!原來你就是那個許輕舟?聽聞你文武皆修,且俱是同齡天驕無敵,卻不知你這嬌小的骨頭能不能受得住爺爺兩刀。” “呵呵,那就原諒在下從未聽過你這一號人物吧。” 許輕舟壓根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也知曉這江渝城中壓根沒有天下境之中的高手,畢竟那些戰力此刻也都應該在川國各境搜刮寶藏才對,怎麼會跑到這地方當公共看門狗? “小子,希望待會爺爺將你的腿打斷時,你的嘴還是這麼硬!” 眼見這百屠就要提刀上來,孔闕微微湊近些輕聲詢問道:“需要闕將他打發嗎?” “不用。” 許輕舟卻是搖了搖頭,將劍柄稍微用力捏了捏,目光如鋒芒般直視那百屠再不挪開,已然是進入了戰鬥狀態。 “我許久未練習過劍術,已將曾經那劍忘的許多,今日也算是用這狂妄之徒來修剪修剪枝丫。不過當然,萬一若是孔門主看我快要被人家幹掉,救我一條小命也不是不可。” 此時還能說出玩笑,氣氛瞬間就輕鬆歡快了不少,可孔闕卻將他的話當了真。 “沒事,只要闕在,那你便無性命之憂。” “那就多謝了…小心!” 話音落,那百屠再也不忍二人云淡風輕的談天,如同被羞辱一般怒喝著抬刀向前劈砍。許輕舟神色一凝,左手拉過孔闕將之護在了身後,右手則將鳳凰鳴劍鋒微轉,以劍側擋下了這足已石破天驚的一擊。 “好快的速度!我壓根沒反應過來那百屠就已經砍上去了!” 旁人驚歎那百屠速力的可怕,卻又突然反應過來許輕舟的堅韌。 “許輕舟居然擋住了!怎麼回事?他不是幾個月前武道還是鬥境的實力嗎?怎麼如今硬接下陣境的一擊也毫髮無損?甚至我覺得他還有餘力未使!” 路人說話間,許輕舟也與百屠正式交手在了一起。而他要親自動手的原因,其一是因為許久未能使得陰陽兩儀之死劍的劍法,已然生疏了不少,此番正好當作是複習功課。而其二便是許輕舟自知自身境界跳升的飛快,而修煉之途實戰磨礪的太少,不練不精不無道理。其三則是他想要清晰瞭解一下自己的實力究竟在什麼個水準,若是這百屠在六境之中算得上是中上水準,那正好可以拿來參考試試。 百屠眼見一刀並未得勢,而刀者最講究勢的累積,萬不可中斷了氣勢,否則就是再而衰,三而竭,便猛吸一口力將那被